医院这边,姜程程在暮东亥分析完利弊后,瞬间冷汗连连,后怕不已。
“嘶,还好有你在,要不然厉南洲肯定会对姜氏动手。”
“你知道就行。我理解你想要帮烟越涵,可我们毕竟只是旁观者,谁也不知道他们夫妻是如何相处的。说不定,人家私下里十分恩爱呢。”
“你信吗?”
面对姜程程的反问,暮东亥沉默了。
他努了努嘴,无奈道:“反正我们就是旁观者,没必要将关系搞得太僵硬。再说了,现在是法治社会,烟越涵要是想走,还能被厉南洲绑着囚禁?”
说到这里,他想了想继续说道:“再说了,你刚刚帮烟越涵说话,她不是也没说话嘛,说不定她根本就没想过离开厉南洲,是你自作多情了。”
姜程程一愣,想到刚刚烟越涵确实全程没有开口,好像就是她自己一个人在说,心里不由有些不舒服。
难不成真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铃铃铃。
忽然,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暮东亥看了一眼手机,便快步出去接电话了。
可他哪里知道,自己只不过是随便几句开导的话,想让姜程程以后不要再插手厉南洲的家事,以免惹火上身,却在无形中破坏了一对闺蜜情。
。。。。。。。
此时,厉家别墅。
厉南洲气势汹汹得拽着烟越涵进屋,无视掉吴姐他们上前打招呼,用力将卧室的房门摔上,发出一声“砰”的巨响,整栋楼都仿佛在震动。
走到床边,他一把将烟越涵推倒,如一头发怒的狮子扑去,阴沉着脸,凶狠地抓住她双手,欺身而下。
“和我在一起生活,你很痛苦?”
面对厉南洲此刻凶狠的表情,烟越涵已经不再和几年前一样害怕地瑟瑟发抖,要不然就是将嗓子哭哑,眼睛哭红。
此时此刻,她好似没有感情的木偶,平静如水地和男人对视,身体上的疼痛已经麻木,唯一还能牵动她情感的,也就只有女儿了。
她这些年步步为营,也不过是为了和女儿能有一个安稳,不再受人胁迫的未来而已。
可她面对的是,心思更为缜密的厉南洲,每一步都必须小心谨慎,不能有任何错漏。
之前烟越涵一直以为这个男人是没有软肋的,可今天,她似乎找到了他心底深处的秘密。
“你母亲今天来过医院了。”
清冷的声音如一粒石子落入湖面,无声无息间,轻轻地激起层层涟漪。
厉南洲微微一愣,面上依旧波澜不惊,可那双深邃的墨眸内,却闪动起复杂之色,手上的力度也一点点变小。
短短三分钟的时间,他什么也没有说,却好似经历了漫长的一个世纪,隐隐中透着一股倦气。
他原本还想要盘问烟越涵的想法,顷刻间荡然无存。
良久过后,厉南洲缓缓松开手,沉声问道:“她和你说了什么?”
“她让我和你离婚。”
两人安静地坐在床边,好似刚刚的疾言厉色,都只是一场梦,他们原本就是如此和谐的相处。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她就是让我自己开个价钱,尽快和你离婚。不过她态度不好,又在呼吸科吸烟,被其他病人赶走了。”
烟越涵说的随意,要是不知道内情的人,恐怕还以为她说的是路上遇见的热闹而已,
“我不会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