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父以为这是要进行协商赔款的问题,当即挺直胸脯,一副自信满满,有理有据的模样。
“这还用说!肯定是那个骚狐狸托关系,故意诬陷我们家陆郑呗!
说着,他抬手就指向烟越涵。
几乎是同时,一道凌厉如刀的目光投来,冷若冰霜,让他不由全身一颤,又弱弱地将手缩了回去。
对上厉南洲那阴沉可怖的墨眸,陆父气势全消,讪讪地赔着笑脸道:“对不起啊,我是乡下人,没什么文化,说得难听了一些,还请您别介意。”
他以为是因为自己说话难听,所以遭到厉南洲如此恐怖骇人的眼神,却不知道他们老两口今天的所作所为,都会由陆郑来承受狂风暴雨的洗礼。
“看来您是不知道陆郑所犯的事了,那请问是谁告知你陆郑入狱的事呢?那人难道也没有告诉你前因后果吗?”
吴钦还是保持着礼貌且官方的微笑,陆父没有想太多,便直接回道:“是我们同村的一个丫头,她是陆郑的。。。。。。”
砰!
陆父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办公区内就响起一道巨响,似乎是展示架倒了的声音。
烟越涵循声看去,就见同事们正弯腰整理倒地的架子和样品,唯有一人正略带慌张地看向这边。
林瑞瑞?
目前公司里,就只有烟越涵知道林瑞瑞和陆郑的那些腌脏事。
而刚刚货架倒地,又偏偏那么凑巧,正好卡在陆父就要说出通风报信人的身份。
不用想,也知道林瑞瑞这是做贼心虚,想要遮掩什么。
那陆父没说完的后半句是什么呢?
林瑞瑞是陆郑的什么?女朋友?同乡?又或是更为亲密的关系?
正想着,林瑞瑞注意到烟越涵的目光,将头转过去,和她沉默对视,表情十分复杂多彩。
烟越涵淡然一笑,平静地收回视线,心里更加确定一件事。
那就是林瑞瑞在心虚,陆家父母三番几次来公司找茬,估计其中也有她的筹谋划策。
当真是人心叵测,她自问没有和林瑞瑞有过任何冲突,交际甚少,更是没有什么仇怨,不曾想就是这样的关系,也能遭到如此阴险的算计。
烟越涵苦涩轻叹,只觉身心俱疲。
她无力地靠在墙边,看到这一动作,厉南洲脸色骤沉,以为她身上还有其他伤,便下意识向她走去。
“你没事吧?”
看着那张绝美的小脸,此刻被打到高高肿起,厉南洲莫名感到一阵难受,心口好像被堵上了什么东西。
“我。。。。。。。”
“我送你去医院。”
“啊?不、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