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安排好每日给陈玉皎送的补品,便不再上心。
战寒征认为,妇人终究很快会被打动。
且近日的他,最重要之事是筹备八天后那场盛大的婚礼。
战贯墨无法指望他们,直到天黑尽,他还是没有一丁点头绪。
最终,他不得不勉为其难地迈步出去。
陈玉皎归来时,身后跟着四大婢女,十大武卫。
还有两名,留在沉武院看护院子。
她刚走到陈园的主干道,就看到一个亭子上,战贯墨老历威严的身姿正立在其中。
见到她,他开口:“陈氏,我有事与你谈。”
他在等她过去。
陈玉皎曾经的确就像战园的一条狗,谁一个眼神她就赶紧跑过去,一一为他们解决事情,渴求得到他们的认可。
如今,她端亭而立,淡漠的目光扫了过去:
“战县令还未搬走?”
他们战家人,还真是耐得住性子。
夏蝉也直接问:“定西王和凌策夫人说要弥补小姐,你一个做公公老爷的,没必要再留下吧?”
这旨意,是要拔除多余官员,打压世家力量,统一集权,为一统天下做准备。
而从咸陵城为实验地,是要他这个咸陵城令起带头作用,引领这场风暴!
可……这是京城啊!
京城腹地,权贵交织,世家之力量扎根上百年,甚至无数官员的头衔全在他品级之上。
他一个小小的咸陵城令,怎么查裁?
查,裁,得罪几百年的老权贵,小命不保。
不查,秦帝杀伐果断,雷霆一怒,很快就能让他人头落地、尸骨无存!
战贯墨曾经遇到棘手的问题,都是陈玉皎帮忙出谋划策,他的能力太有限了。
此刻看到这诏令,他就已感觉脊骨发凉,脸色也微微发白。
那黑御卫受过叮嘱,还特地对战贯墨道:
“战县令,你向来足智多谋,才高八斗。
明日,各地县令也会齐聚帝都,共听战县令高明之策。
还望战县令别让朝廷上头失望。”
说完,他告辞离开。
围绕战贯墨的众人看着那道圣旨,虽觉得难,可个个道:
“战县令以往遇到问题,皆能解决,这次也一定可以!”
“战县令,我们皆以你马首是瞻,这朝中官员也个个精要,哪儿还有裁得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