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寒征与燕凌九高坐马上归来。
在他们的马后,驮了许多婚礼用品、以及几盒给陈玉皎的滋补药物。
两人的马停在战园门口时,那熠熠生辉的“陈园”二字就映入眼帘。
战寒征眸色微微一沉,陈玉皎,竟改了匾额?
不远处,不少人的议论又声声入耳、不断传来。
一句比一句难听。
战寒征那一向冷漠的面容倏地紧绷。
曾经定西王府家道中落,他也从不曾想过攀附权贵,或者利用陈玉皎。
他堂堂战将,定西侯后裔,一身世家铁骨。
如今要踏入这陈园、头上顶着“陈园”二字?
如众人言,与寄人篱下、赖人屋檐何异?
燕凌九脸色也不太好看。
以往每次来,觉得来的是战家,现在……
陈玉皎这一举动,实在是太刺人脊椎骨。
燕凌九心里敏锐地涌起一股不安。
如果陈玉皎真这么执意,一直赖在这陈园、非逼着他们怎么办?
她来到这个世界后,只想着找一个身正峻朗有前途的男人,一生一世一双人,事业大成。
但若这个男人负债累累,又有一个蛮不讲理的前妻,这种情况该如何应对?
燕凌九学兵书计策的时间太短,有些毫无头绪。
她将所有购买的东西交给战寒征,对他道:
“寒征,你我还未婚,太晚了,我得回去。
你照顾好煊儿,陈氏那边……夜晚也别去打搅她。”
答应留下陈玉皎,也是一时间被吴荭霞、战煊等人闹得。
加上那笔数目实在是太多了。
眼下仔细想想,让战寒征和一个别的女人同处一个屋檐……
男人到底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她得尽快想到解决之策。
燕凌九告辞离开后,半路还骑在马上,就从身上摸出一本《孙子兵法》,认真研究。
自强勤奋者,才可享受世界、掌控世界。
而战寒征在门口伫立良久,直到所有物品全被将士奴仆们搬完,他才沉着脸踏入大门。
刚进院子,吴荭霞和战明曦、战煊、战贯墨都涌过来。
吴荭霞痛得满脸惨白,却还七窍生烟般:
“征儿啊,你快管管陈氏那做派吧!她把我房间里的所有用品全搬走了!连芍药花也给我拔了!全府上下现在没有一样能入眼的东西!
我们都愿意容下她、留她做正妃了,为何她还这般尖酸刻薄?”
战贯墨冷着一张脸,一脸愠怒:“区区一个陈氏,连我珍藏几年的文房四宝、紫砂茶具也全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