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寒征冷肃的面容间,腾起明显的冷意。
他战寒征不是什么女人都要。
对陈玉皎再有亏欠,公事公办偿还即可,何必留在身边?
之前燕凌九明明也不愿。
战寒征深邃的目光落在燕凌九脸上,带着两分审视:“是那笔钱财让你退却了?”
“战寒征,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人?”
燕凌九忽然格外生气,声音也拔高了两分。
她理直气壮地直视战寒征的眼睛道:
“战寒征,你在得知陈玉皎为了战家险些丢了命时,真的就没有一丝为人应当有的愧疚、心疼吗?”
“你又有没有想过,若我们丢下她在这战园里,偌大的园子,她一个人多孤苦伶仃?”
“甚至她的身体病入膏肓,满头白发竟然也是因为重症。
到时候疾病缠身,谁来照顾她?
她为战家操劳七年,战家真就不管不顾、无情无义吗?”
她的一句句质问满是正义凛然,几乎都说服了她自己。
战寒征才觉误会她,神色柔和下来。
“是本王多虑了。”
他嗓音安抚:“阿九,你竟如此为她考虑。
她眼前又浮现起之前陈玉皎与赢长屹眉来眼去的画面。
赢长屹那么一个尊贵的君子,对陈玉皎那般好。
要是真让陈玉皎和离,她是不是就会嫁给赢长屹?
陈玉皎那种只会女工刺绣的庸俗妇人,怎么配得上长屹君?
吴荭霞见她不说话,叹息着走到燕凌九身边,直视她问:
“凌九,就当做是救济收留一个女乞丐吧~
我们战家不用背负巨债,她一个妇人也不用孤苦伶仃,皆大欢喜。
你好歹也是个公正的军师,当真要对一个病弱妇人那般无情吗?
连一个将死之人,也不愿多容忍几月吗?”
燕凌九神色深了又深。
这时,战明曦还来挽着她的手臂直摇晃:
“燕姐姐,就按母亲说的办嘛!
就给陈玉皎一个妾室的位置而已,她会对你感恩戴德的。
燕姐姐最心善了,容忍她几个月、照顾她几个月怎么了?”
战煊也忽然冲进来,任性地大喊:
“娘,不要爹爹还那个坏阿姨那么多钱!不要我们战家背负债务,不要不要就是不要!”
此刻。
本该与陈玉皎交谈的战寒征,走出大殿至燕凌九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