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高楼之上。
一抹银白色的锦衣身型负手而立,他将下方的景象尽收眼底。
那精致立体的面部线条,却并未因此柔和。
还不够。
他吩咐:“荆毅,再去办两件事。
其一,吩咐衙役,好好‘照顾’战县令。其二——”
当夜,全京城都开始传:
“太可怕了!若不是今日事出,我们还不知道战贯墨的才学全是压榨陈玉皎而来!”
“陈玉皎,一个女子,竟有治理一县的能力!”
“仔细想想,陈玉皎有才识、有庄园、有银子。战家人不愿和离,指不定就是为了继续压榨她!”
“对!”
无数人带节奏,开始咬定:
“之前战贯墨装得那般包容、大仁,没想到是想压榨陈玉皎!利用陈玉皎!”
“那战家那么多人,个个冠冕堂皇说要弥补陈玉皎,该不会也是别有居心吧?”
“啧啧!多半是!”
毕竟曾经憨厚老实、人人称道的一方父母官,都全是装的,更何况是其他人呢?
所有战家人的人品,就此全被百姓们怀疑,成为酒后闲谈的揣测。
战贯墨脸色发青,低着头眼珠子乱转。
他本就不是善言辞的人,以前是个小小记录文官,沉默寡言。后来升职,也全是靠陈玉皎在后扶持。
如今,又是“砰”的一声,那象征着华秦律法的雄狮惊堂木,发出震人心魄的声音。
高台之上,还有三公冷厉盯着他。
战贯墨心虚,也没有别的开脱办法,只能实话实说:
“是,这些年许多事,的确是陈氏为我出谋划策。今日宣召她,也只是想让她帮忙出策。”
此话一出,满场惊。
所以、战贯墨的才识学干,全都是假的!他自己都亲口承认了!
战贯墨却继续大声崩溃地解释:“可陈玉皎她疯了!她不愿意,还说要报复我们战家!是她自己给她自己戴上镣铐!是她自己吃了药物!是她自己扯坏衣裳!”
“你胡扯!”
现场不少官员当即出来作证,人证物证确凿。
而战贯墨百般喊冤,却拿不出任何证据……
连定西王战寒征也修书一封,不为自家父亲做任何辩解!
这场三公会审,持续到夜幕降临。
最后、三公商议后,当庭宣判:
“罪犯战贯墨、撤官职、处阉割宫刑!
面黥奸邪二字!
且、流放巴蜀,永世服徭役开山!终身为奴!”
战贯墨犹如五雷轰顶,眼前一阵眩晕,几欲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