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琮月亲自把凤冠包好,放进箱子里,拿起旁边的小槌,正要宣布这件拍品拍出。
萨东就道:“你,亲自戴到我头上来!”
萨东瞥了一眼姜琮月,伸出手:“为我梳个头发,我今日就要戴上它!”
她的头发盘成辫子,细细地围了一头。若是一个个解开再重新梳适合凤冠的头,只怕要到半夜去,手都要抽筋。
萨东眉毛一挑:“怎么,我都花了钱还不能劳你伺候伺候?”
“你们大周人,到底高傲什么?”
姜琮月笑了笑,正要开口。
忽然有人大摇大摆出来,大声问道:“还有没有谁要拍那件蛇形臂钏的?总不能让它成为今日唯一遗落下的首饰啊!”
“免得让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们看不起安绛兰区区小国,给他们的王女颜色看呢!”
众人哗然起来,萨东原来是王女!
顾西望看局势不对,赶紧出来。萨东这才愣了,她的臂钏也会被人拍走。
她顿时紧张起来,刚刚把这件臂钏放上去摆着,只是想压别人的风头,没想过要拍出去。
这也是他们安绛兰国的珍宝之一,是她父王所赠,怎能流落到大周人手里。
萨东脸色极其不好看,阻止道:“不行!此件不能拍……”
顾西望立刻道:“诶,王女,你此话差矣!我这赏金大会办了多年了,向来的规矩是放上台的物品就能卖,怎么就王女这样特殊?”
萨东面色铁青之际,人群中有人徐徐喊价道:“一百两。”
一阵耻笑之后,也纷纷有人玩似的叫价:“二百两。”
“我出四百两,能不能劳王女亲自戴到我手上?”
她趁人不备,仅仅多出了一两就将凤冠留下,这样的行为叫许多人看着不齿。
萨东气得发抖,她可是花了结结实实四万两,这群大周庶民竟敢几百几百的羞辱她!
最后,有人淡淡出价了:“一千两。”
此人一出,其他人就不说话了,是薛成琰,没人想和他争。
于是薛成琰就这么花一千两拍下了安绛兰的至宝之一。
萨东像吞了苍蝇一样。
赏金大会散去之后,顾西望很有眼色地上去指挥大家不要留下来看热闹导致拥堵,各回各家。
大家讨论着今日的见闻各自离开,言谈里都是兴奋,要回家去好好说道说道。
见到薛将军就够稀奇了,这还见到个安绛兰的王女,赔了夫人又折兵。
薛成琰起身离开,立刻就被萨东拦住了。
她骑着马,鞭子狠狠抽在地下,意图惊吓薛成琰的马。
可薛成琰的马是顶尖的战马,哪里会怕这些。倒是他岿然不动,甚至往前走了两步,逼近萨东的马,硕大漆黑的双目叫萨东的马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萨东难堪极了。
薛成琰信手握着缰绳,淡淡道:“王女喜欢做阴私之事,看来是一贯的。”
萨东青着脸,大声道:“还给我!”
薛成琰语气平静:“我亲手拍下,王女何出此言?”
萨东道:“我不信你不知道,那是安绛兰的至宝!”
“哦,原来是至宝。”薛成琰道,“见王女不放在眼里的模样,说安绛兰多的是胜过大周的宝物,还以为不过是给孩童玩耍的小蛇。”
这话真是要多打脸有多打脸,偏偏本人不能拍自己的东西,叫萨东刚才看着干瞪眼。
萨东气急了:“你一个男人,要臂钏干什么?”
“非也,只是王女拍走了我要的凤冠,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薛成琰笑了笑:“王女难道认为,见过凤冠的人,还能看得上你的臂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