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唐公子,也是出身不凡,她从前也是内宅妇人,哪来的机会见唐公子?”
“怎么刚和离就有两人求娶?莫不是她从前不安于室?”
这剧情实在引人遐想,才刚和离没多久,下家就出现了,很难不想象是不是早已有了苗头。
不然,堂堂的侯夫人之位,怎能那么轻易地放弃了?
如果是有更好的选择,那就说得通了。
有些人就是这样,如果一个人毫无瑕疵,那倒是可以说服自己敬佩她,做了自己不敢做的事。
可若是发现了瑕疵,她有可能没那么厉害,而是有所卑劣的地方,那便更会大加嘲讽、愈发不屑。
觉得你和我们也没什么不同,只是手段见不得人罢了!
污名化一个人,比承认一个人当真比自己厉害更容易。
众目睽睽之中,姜琮月也不顾有什么目光。
自从她打算和离那天起,就决定要放下所有目光的束缚。
她直视着太后和皇帝变色的脸,头一次,感觉到了一种挑战权威,未来未知的刺激。
虽然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但如果是和身旁的……阿大一同经历的话。
姜琮月脑海中浮现起阿大坐在墙头,认真地讲述南洲见闻的场景。
她觉得,倒也充满期待。
薛成琰浑身微僵,听见她说“能成”之后,还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
而后,微微抬起来的手抽了一下。
终于意识到,姜琮月答应了。
他猛地一阵错愕。
皇帝勃然变色:“你……姜氏!”
他急得按着胸口,气得咳了两声:“你可知道,皇后刚刚要求娶你做她的弟媳,朕已经允诺了,你是要叫朕收回旨意吗?”
姜琮月不卑不亢道:“未知皇上慈心,民女只能见眼前人,只记得眼前事。方才皇后娘娘所说求娶,不过未成之言,皇上尚未发下圣旨,也并未问及民女。何况由皇后娘娘提出,哪有本人所说真心实意,打动人心。”
“民女如今听了薛将军所言,再无犹豫。既幸逢太后娘娘给了机会,民女认为,能成。”
她迅速叩首,趁皇帝反应过来之前,道:“民女三年前曾有幸养活过先帝手植兰花,前阵皇上问民女既然,也救了二公主,可有封赏要求,民女现在想好了。”
皇帝脸色又变了,围观的众臣也诧异不已,纷纷互相询问,仍然有人不知道这事。
这是皇帝当时教她的,有势就要借。
她如今借来堵住皇帝的嘴,也十分利落聪明。
姜琮月道:“既然民女头一次婚事也是皇上所赐,如今,也求皇上答允民女二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