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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常雨跟何副官还在平乐歌舞厅里把酒言欢,你来我往,推杯换盏,称兄道弟,喝得不亦乐乎。
“何副官,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嗝、喝得这么痛快过,真是相见恨晚,相见恨晚啊!”
常雨举着酒杯,眼神有些迷离,说完,就又喝了一杯酒下肚。
何副官连忙又给常雨酒杯里倒得满满当当,“常雨兄弟,酒逢知己千杯少,今天咱们一定要喝的尽兴,来,再来!”
常雨端起酒杯,放到嘴边才刚喝了一口,就支撑不住,眼睛一闭趴在了桌上。
酒杯里的酒洒了出来,顺着桌面的纹络流淌进常雨衣袖,不过片刻桌面上的酒水便都被衣袖吸走。
何副官试探着喊了几句:“常雨兄弟?常雨兄弟?”
见人没有反应,似乎是真的喝醉了,何副官脸上的表情一变,嘴角露出冷笑。
他走到常雨身边,不确定地又推了推常雨肩膀,见人是真的没有反应了,才动手从常雨口袋掏出一串钥匙。
“这人呐!一喝多,什么话都藏不住,”何副官望着手里的钥匙不以为然道,“多简单的事?严仲奇那小子,说到底还是太嫩,哼!”
何副官将钥匙踹进裤兜,临走前,还狠狠踢了一脚常雨小腿,“真TM能喝,差点把我都喝趴下了。”
然后才哼着小曲悠哉悠哉地向外走去。
就在何副官离开后不久,常雨倏地睁开了眼睛,他揉了揉被踢痛的小腿,眼神冰冷,丝毫没有先前的醉态。
等小腿上的痛觉消散之后,他才起身,一步一步地离开平乐歌舞厅。
何副官雇了辆黄包车,一路上那嘴里的小曲就没停过。
可黄包车晃着晃着,把他的头都晃得有些晕了。
等到达荣府的时候,他有些不快地看了那车夫一眼。
车夫憨笑,脊背微微弯下去:“先生,您的车费还没给呢。”
何副官从怀里掏出一把零钱,从里面挑出三角钱递到车夫面前。
车夫连忙伸手去接。
可何副官却将手一挪,直接将那三角钱扔到了地上,脸上挂着恶意捉弄的笑:“自己去捡吧!穷鬼!”
车夫愣了一下,最后还是弯下腰将地上的三角钱一个一个捡了起来,随后一言不发地拉着黄包车离开了这片区域。
何副官装模作样地整了整衣领,走进荣府。
他看了一眼院子里平时停放车辆的地方,现在已经空空如也。
已是深夜,荣府里已经漆黑一片,只有楼梯上新装的几盏琉璃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何副官顺着楼梯小心翼翼地来到三楼,他先是轻轻敲了敲荣显屹的房门,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才确信里面真的没人。
随后便走到书房的位置,掏出从常雨身上顺来的钥匙,毫不费力地找到了一把能打开书房的钥匙。
只是这书房的门合页有些生锈,他一推便发出“吱吱呀呀”刺耳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