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人也走过来说,“马哥,照我说,反正不管他们躲到哪儿,只要他们还想去参加分盘会,就都得经过那座桥,否则绕远路的话,那得再花上大半天的时间,那时候分盘会早就过了,不管他有没有死,我们也都算是完成任务了,马哥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被称作马哥的人嘿嘿笑了两声,“你小子这脑袋还挺灵光,没错,秦爷只说不能让他回去参加分盘会,若是能杀掉最好不过,杀不了秦爷也不会说什么。”
“那我们,回村里继续?”
“也好,刚才正在兴头上,要不是一声枪响,老船家那闺女早就是我的人了,这会也不知道人还在不在。”
“马哥,你放心,我留了一个弟兄在那,他们跑不了。”
“你小子,等回去之后,我带你去‘大丰赌场’见见世面。”
“哎呦,那可真是太谢谢马哥了,我早就想去那儿看看了,谢谢马哥。”
“好说好说。”被称作马哥的人正打算离开,忽然打了个喷嚏。
随后他眸光一变,握紧了手里的枪。
刚才抬头打喷嚏的瞬间,他在树上看见了一道人影!
“怎么了?马哥?”
“树。。。。。。呃。。。。。。”开口的刹那,一颗子弹从上而下径直射入马哥脑袋。
“马哥!”
看见马哥倒下,其余人立刻反应过来,可离得远的人根本看不见开枪的人在哪,只能先找一棵树掩藏身形。
而在马哥身边的人,看得明明白白,那子弹是从上面打下来的。
不过刀叔没给他开口的机会,下一刻他就跟马哥躺在了一起。
接连两人死在同一处,再笨的人也能想到开枪的人极有可能隐藏在树上。
隐藏在树干之后的人对视一眼,都将手里的枪口对准了被枝叶覆盖的上方。
刀叔悄然将长枪举起,透过树叶的间隙仔细分辨位置,心中盘算着自己能有几分胜算。
“砰砰砰砰砰!”一阵枪声忽然从后方传来。
躲在树干后面的人只来得及将手枪调转了个方向,连扳机都没机会扣动,就被无数颗子弹穿透了胸膛。
丁勇带着几十名荣华门的兄弟赶来,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直到解决完最后一人,丁勇那巡视猎物般的眼神才逐渐收起。
“怎么来得这么晚?”荣显屹的声音从树上传出,紧接着便和刀叔一同从树杈上跳下。
直到此刻,刀叔才知道荣显屹先前说的再等一等是什么意思。
原来他早就已经料到富贵帮的人会在这里设下埋伏,故而提前安排了人来接应。
他就说,怎么有时候那路面并不颠簸的路段,荣少也刻意把车开得那么慢呢!
丁勇上前几步垂下头说道:“荣少,我们来的路上撞见富贵帮在跟远洋商行的人做交易,他们明面上是运送的粮食,可那袋子中间藏的分明是鸦片。”
丁勇说到鸦片时,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了:“我擅作主张把那批货截了下来,因此才耽误了时间,对不起荣少,这事是我的错,跟兄弟们没有关系。”
“擅自主张?”
头顶处,荣显屹的声音冷漠,不怒自威的气场令丁勇把头垂得更低了,“对不起荣少,我只是不想让这些害人的东西流到北平,我弟弟戒烟才刚刚有些起色,如果他再不小心被这些东西迷惑,那我家中的老父老母恐怕再无活路了。”
大烟也好,鸦片也罢,这些东西就像一颗毒瘤,总能在不经意间悄然生长,壮大。
只要有利可图,就会屡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