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霞山山门外,方腾、金灿和君无忌几人有些呆呆的望着白象消失的方向,久久难以缓过神来。
坐骑将主人当成成狗暴打一顿,还是头一遭碰见。
他们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要强忍笑意,但还是没忍住。
也不知道经这一事,离镜佛子的心理阴影面积有多大。
“可恶,可恶至极。”
离镜佛子几乎被踩成了一个纸片人,扁头,扁脸,堪称奇形怪状,他全身都陷入山石地面中。
他的手脚率先挣脱出来,而后又将脑袋从地面拔了出来,气急败坏的咒骂起来:
这头白象是阿波罗汉送我的坐骑,送的这是什么玩意儿。你这天杀的孽畜,最好别让我再遇见你,否则一定宰了你献佛。
方腾瞥了离镜佛子一眼,强忍笑意道:“离镜佛子,还继续打吗?”
离镜佛子心中一凛,色厉内荏道:“还打什么打,没看到贫僧被自己的坐骑暗算受伤了吗?这件事还不算完,待我收拾了那头孽畜,再来找你算账。”
方才离镜佛子被白象所伤,实力已经不是巅峰状态,与方腾交手也并无多少胜算。
因此不愿在这里多待,言罢便冲天而起,朝白象坐骑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不愧是我们天庭联盟的盟主,三拳两脚就将离镜佛子打得屁滚尿流了。”
金灿这个二世祖也学会了拍马屁的勾当,看到离镜佛子落荒而逃,他立刻上来给方腾拍了一记马屁。
然而,方腾却不理他,双眉紧锁,露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方兄,离镜佛子不战而退,你已经是胜利者了,怎么看起来闷闷不乐?”君无忌笑问道。
方腾苦笑道:“这场架赢得莫名其妙,名不正言不顺的,总感觉差点儿意思,我只是和历经佛子的坐骑打了一架,与他本人还未真正交手呢,战斗就结束了。”
君无忌露出一脸正色道:“白象坐骑悖主犯上,这件事绝非偶然,方兄就不觉得奇怪嘛?我看这里面一定另有隐情。”
金灿撇了撇嘴,不以为然道:“我说小皇子,你未免也太神经敏感了吧!不就是坐骑一时狂躁伤了主人嘛?稀松平常的一件事能有什么隐情。”
君无忌正色道:“实不相瞒,我此行是赶往紫荆关要塞,那里是我大荒王朝的驻军重地,但是最近紫荆关发生了许多将士被坐骑咬伤甚至吃掉的事件。”
“这些事在军中迅速发酵,引起了许多将士的恐慌和军心涣散,因此帝父派我来紫荆关彻查此事原委。”
听他道明原委,方腾和金灿皆是露出惊讶之色,坐骑伤人居然不是单发事件,而是最近这段时间频繁发生的事,看来事情果真没那么简单。
方腾和金灿左右无事,因此决定和君无忌一起赶往紫荆关。
一行三人身法速度极快,不消半日便来到了紫荆关,但当他们走到近前时,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
但见城门楼下是满地的尸体,有人族将士的也有凶兽坐骑的,鲜血将大地都染红了。
看到这一幕,君无忌、方腾和金灿三人神情剧变,这些人族将士死的很惨,看情形有很多是被庞大的坐骑践踏成肉泥了,连完好的尸身都辨认不出。
“来者何人?”
紫荆关城门楼上还有一些守城将士,但都是一些老弱残兵,不少将士身上还打着绷带。
君无忌亮出身份令牌,喝道:“我乃大荒王朝小皇子君无忌,这紫荆关的将军何在?”
话音未落,一个虬髯大汉跑了出来,他身上也有伤,兜着一条胳膊,单膝触地道:“见过无忌殿下,末将周子义是紫荆关的统帅将军。”
君无忌面沉似水,他负手而立,神情威严,身上自有一股摄人心魄的上位者气势,喝问道:“周子义这紫荆关怎么死了这么多甲士?”
周子义惶恐道:“末将也不知何故,这段时间以来,军营中的坐骑,不论是战马、猛禽、熊罴、硕虎,全都变得暴躁无比,就连他们的主人都难以驯服。”
“而且这些坐骑狂躁时还会攻击主人,昨夜里上万只坐骑发生暴动,杀死了许多守城将士,遁入了茫茫大山深处。”
君无忌面色铁青无比道:“你们紫荆军干什么吃的,区区坐骑就能将你们折腾的灰头土脸,上万只坐骑走失了,这可是天大的损失,你们为何不将那些畜生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