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音十年前被季辞丢弃时,两人住一间出租小屋,算得上是相依为命。可惜这缘分是她强扭来的,自然结不出甜果子,他不告而别,消失在一个下雪天。多年后两人重逢,她是好容易才找到工作的单亲妈妈,他是集团最年轻的副总裁。说是上下级都显得她高攀了,地位实在相距甚远。程音深知自己当年惹人厌烦,因而严格把持着职业边界感。礼貌,疏远,言必称您,努力恪守身为下属的本分。可他却变得一点也不本分。那一日玄关有灯,光线自头顶流泻,被他的身形所遮罩,黑影巍峨如玉山将倾。季辞一扫平日稳重,衬衣尽湿,一敞到底,迫使她视线无处安放,只能抬头与他对视。您做什么?她力图镇定。他冷笑该我问你。酒店是你定的?程音还真是。扣子是你解的?程音也没错。她欲辩而无言的模样,在他看来便是认罪。既已认罪,自当伏法。他沉声质问该我问你,总是带我来这种地方,到底要做什么?被风暴彻底席卷之前,程音有片刻的茫然不解。他刚说什么?总是?她与他十多年未见,哪有什么机会,去实践什么总是?到底是她不清醒,还是他有大病?昨年雪 昨年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