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男人推门而入,料想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屋里空无一人,就连床榻都是整整齐齐,没有打开过的痕迹。
女儿家的闺房并没有多复杂,除了床和衣柜,再无旁物,一览无余,根本不可能有地方藏人。
小乔慌里慌张地跑进来,看见此情此景,心里虽然疑惑,却没有表现出来,迅速整理好表情,大声道:“好啊你们,我家相爷好心好意放你们进府查案,你们却深夜闯我家小姐闺房,借公徇私,我要去告诉相爷!”
说罢,小乔哭哭啼啼的跑开了。
几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彼此的脸上看出了心虚之色。
“头儿,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咱奉命行事,有什么好怕的,走。”
门关上了。
屋里还是静悄悄的,仿佛时间都是静止的。
过了半刻钟左右,床靠着的墙突然有了动静。
先是燕拂罗被吐了出来,接着是重伤昏迷不醒的黑衣人,两人狼狈叠成一团,在床上打了个滚。
刚刚千钧一发之际,燕拂罗不得不把黑衣人拉进空间里躲着,反正他没有知觉,想来也不会记得什么。
见大理寺的人走了,燕拂罗一脚把黑衣人踢下床。
他闷哼一声,悠悠转醒。
“你,你……”他伸出一只手,颤颤巍巍地指了一下燕拂罗,谁能想到柔柔弱弱的二小姐会有这样凶残的一面,他明明已经伤得晕过去了,她就不能温柔点?
“啊,真是不好意思,我有点洁癖。”燕拂罗也跳下床,脸上笑嘻嘻,心里骂骂咧咧,一步一步靠近,打算让黑衣人尝尝什么叫雪上加霜。
结果她一抬脚,一把亮闪闪的剑就抵住了她脚心。
呃……
“壮士!你没事吧?!”
燕拂罗果断投敌,换成手去把他扶起来,“我刚刚真是太不怜香惜玉了,没伤到你吧?”
“噗!”
回答她的是黑衣人一口浓稠的血。
他身上的伤很重,胸口被人捅了个对穿,过了这么久还在汩汩流着血,再不止血就真的死掉了。
“救我,不然死之前,我也能捅
你两剑。”
燕拂罗:“……”
好吧好吧,止血嘛,简单!
她空间里别的不多,那个东西倒是应有尽有。
燕拂罗随手一掏,掏出一包崭新的姨妈巾。
“这是何物?”黑衣人一愣。
“止血的棉布。”燕拂罗眨了眨眼睛,脸不红,心不跳。
“二小姐,”他眯了眯眼睛,说:“我以前算过命,先生说我哪天如果死于非命,就算埋进土里了也会回光返照一下。”
回光返照干嘛?报仇呗。
燕拂罗悄悄翻了个白眼。
“壮士误会了,这只是包扎用的,其实真正止血的是这个。”她扭头又掏出一瓶大的碘伏,看了看有点舍不得,又拿了一瓶酒精。
“我先给你消毒啊?”她给他解开衣裳,结果那夜行衣似乎是套头的,她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衣带,眼看人被她折腾得进气多出气少,很有撒手人寰的征兆。
她不敢动了。
“拿剪刀!”
黑衣人脸都绿了,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