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身而过时,有人故意提高声音:“吃死人的红利,还害死了周老太太,她倒是有脸,还敢去周家奔丧。”
“她要是有脸,会被男人养着?”
不远不近的嘲讽,就差打到脸上了。
傅荔啧了声,拎着包就要上去干架。
时宁拉住了她。
“算了,没意思。”
傅荔跟她算不上多好的朋友,但毕竟也玩到一块儿了,多少替她憋屈。
最重要的是,时宁太脓包,她跟时宁坐一起,她脸上也没光啊。
她双臂环胸,盯着林悦珊那边一顿看,最后用腿碰了下时宁。
“万金油别用在靳宴身上了。”
时宁笑,“用来跟人怄气?”
“你傻啊,帮靳宴一回,做他白月光,迷死他,不更划算?”
时宁:“……”
她托着腮,作思考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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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太太逝世,在扬城圈内掀起不小风浪。
有关于时宁的传言,甚嚣尘上,最终总结成一句:靳宴带去的女人气死了周老太太。
知情的人都猜测,这回靳宴和周家的合作恐怕是做不成了。
连日的阴雨绵绵,靳宴还回了金陵。
时宁好几天都没见到他,她被林悦珊调到郊区去盘查昂贵木材的仓库,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
雨过天晴的那天,她独自去了趟周家,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
那天晚上,靳宴回了扬城。
路上,周云德给他打了电话。
“靳总,有关于养老院的项目,我们可以谈谈。”
靳宴沉默片刻。
他让司机掉头,去了周家。
两个小时后,合作尘埃落定。
在周家的小花厅里,周云德夫妇跟他聊着天,偶然间说到了时宁。
周夫人把时宁的原话转达。
“我的事都是小事,不敢麻烦您二位。只不过,如果可以,还希望周先生能考虑和长丰集团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