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朱瞻埈两腿一软,跪在了地上,颤声道:“臣有罪,臣有罪!”
“哦,王叔何罪之有?”朱祁镇笑着问道。
“臣…臣…”朱瞻埈嘴唇哆嗦着,脑子飞快的运转着,想编出个理由来把自己撇清,不过也真够为难他的,这种情况下,他反应也够快的,赶紧表现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指着王文道:“臣是受了王文、文昌明等小人的挑唆,一时不查之下,这才昏了头脑,口出狂言…”
“哦?王叔当真是受了小人的挑唆?”
“是,是是,本来听说陛下遇刺,王叔我是心急如焚,茶饭不思,几次想递牌子进宫探望陛下,可都被禁军给挡了回来,我对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鉴啊。”朱瞻埈顺杆子就往上爬,说的还真有那么几分情真意切。
一旁的朱祁钰都看呆了,心中感叹道:“王叔你还真是个人才!”
“你放屁!”
“啪”的一声,朱祁镇将茶盏拍在了殿中,吓得几个胆小的文官当即瘫软在地,一股骚臭之气弥漫开来。
朱祁镇嫌弃的挥了挥手,几名龙虎军士卒走进殿中,将那几个大臣拖了出去。
看着刚才还叫嚣着的拥立新皇的大臣,朱祁镇满脸痛心的说道:“朕就不明白了,朕还好端端的活着呢,你们就迫不及待的想立新皇,怎么就这么着急呢?”
“陛下,臣有罪,臣罪该万死啊!”王文反应过来,嚎啕大哭道。
“臣…万死啊,请陛下……”文昌明也跟着哭喊道。
直到现在,他们终于明白过来了,刺杀是假的,谣言更是假的,这完全就是皇帝给他们挖好的坑啊,就等着他们往里跳呢。
朱祁镇没有理会他们,站起身,走到龙案前厉声道:“咱们君臣今儿难得凑的这么齐,朕就勉为其难的说几句。”
他指着跪在地上的大臣说道:“看看这些人吧,他们哪个不是寒窗苦读几十载才坐到了如今的官位上,哪个不是满腹经纶、学富五车的朝廷栋梁,如今却为了心中的私利,居然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举,朕的心都要碎了!”
“祖宗把这千钧重担交到朕的手里,朕自登基以来每日莫不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辜负了祖宗的期望,朕自问即位以来也是礼贤下士,宽容待人的君王,没想到啊,”朱祁镇面有痛心,指了指龙椅道:“你们就这么迫不及待?就这么盼着朕死?”
满朝文武赶紧跪下,甚至有几个大臣已经哭了出来。
“是喽,你们当中有人怨朕,更有人恨朕,因为朕动了你们的利益,你们巴不得朕死呢,是也不是!”朱祁镇突然提高嗓音,刹那间,整个大殿内静的落针可闻。
朱祁镇喘了几口粗气,眼中杀机乍现,冷笑道:“朕今天正告各位,土地改革永远不会更改,收取商税必须推行全国,教化改革更不会因为你们的阻拦而停下来,谁若是不愿意,回去写好辞呈,朕立刻批准。”
“我还要告诉你们,朕就是这么的无情,就是这么的铁血,谁敢阻拦新政的推行,就是和朕过不去,就是和天下百姓过不去,朕不怕后世史书上说朕是个暴君,更不会怕你们的明枪暗箭,谁要是有本事,尽管使出来,朕都接着!”
说罢,他对着杨老三怒喝道:“杨再兴,”
“臣在!”
“将这些乱党贼子全部拿下,交由锦衣卫审理!”
“陛下,臣冤枉啊,臣不是乱党,臣…”
朱祁镇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这些人就被龙虎军的士卒给拖出了殿外。
大殿之中,瞬间空出许多,没有被带走的大臣则是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同那些人同流合污。
“王叔,”朱祁镇重新坐回龙椅,轻蔑的看着朱瞻埈说道。
“臣在,臣在…”朱瞻埈磕头如捣蒜,带着哭腔说道。
“来人,将将郑王带到仁寿宫!”朱祁镇喝道。
朱瞻埈顿时心中一松,如蒙大赦,心中暗道到底是自己的大侄子,念着旧情,没说削了他的王号,只是让他去见太皇太后,到底是一家人啊。
“陛下,郑王今日口出狂言,咒骂君父,大逆不道,陛下不可姑息养奸,纵容藩王,臣请陛下重处郑王,震慑不轨之徒!”
马愉、高谷、王佐、胡濙这几个内阁大臣纷纷跪下,大声喊道。
朱祁镇烦躁的摆摆手,立刻上来两个侍卫,将郑王带出了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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