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福看了看四周,拉着陈循的袖子走到一旁,低声道:“陛下匆匆北归,是不是西北那边有变?”
陈循笑了笑道:“黄大人是简在帝心的,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他这话倒是不假,皇帝召开完御前会议后,就没再召见过任何一个人,除了那个讨人嫌的王崇古自己去找了皇帝外,其他人都没有再见过皇帝,自然也就不知道皇帝突然离开的原因。
黄福看了看陈循,良久道:“哎,眼下南直隶的事情错综复杂,皇上在南京,或许不会有事,如今皇上北归,我担心……”
陈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过随即他拍了拍黄福的胳膊道:“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陛下身边的那个三喜公公自始至终都没有见到。”
黄福眼中一亮,随即转头看向远处烟波浩渺的长江,二人相视一笑,向各自的马车走去。
画面转回龙舟。
船行至长江北岸,因为今天风浪较大,船行的不稳,朱祁镇有些晕船,所以杨老三命令船队靠岸,待皇帝好些后在启航。
“陛下,好些了吗?”王天赐收起银针,关切的问道。
朱祁镇点点头道:“没想到朕还有晕船的毛病。”
王天赐轻轻一笑道:“陛下不必担心,臣已经给您施了针,您休息一会后就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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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南京时,皇祖母的身体如何?”
“太皇太后毕竟上了年纪,有些小病小灾的也属正常,只是头疾颇有些顽固,臣一时也没有特别好的办法。”
“前段时间朕让你为嘉兴公主诊脉,你诊的如何了?”
“这……”王天赐欲言又止。
朱祁镇心里咯噔一声,心道难道自己这个大姑真如史书上记载的那样,要英年早逝?
“有话你就直说。”
“是,大长公主似…有暗疾。”王天赐有些忐忑的说道。
“是什么暗疾?可能医治?”朱祁镇忙道。
王天赐突然跪下道:“上次为大长公主诊脉时,臣发现公主脉象往来艰涩、如轻刀刮竹;且三脉还有脉长而弦,此乃肝阳有余,阳惹内盛之病,公主和臣说过,她经常感觉会头晕目眩、且夜晚经常身热自汗、心烦口渴。臣才疏学浅,一时…一时还未找出治疗之法,请陛下恕罪。”
朱祁镇听的有些迷糊,中医术语他是完全不懂,只能从字面上理解,现在连王天赐都束手无策,难道真要如历史走向那般?
朱祁镇站起身,走到船舷处,迎着江风对王天赐道:“朕记得皇宫中还藏有不少医家典籍,回头朕让人都找出来送到你那,你都翻看一遍,看一看是否有治疗此病的方法没有。”
“是,臣定当全力以赴。”王天赐躬身说道。
“现在军医培训的怎么样了?”朱祁镇回身,笑着对王天赐道。
“一切都是按照陛下制定的计划进行,现在第一批毕业且有战场救护经验的军医已经可以胜任教学任务了,臣也轻松了不少。”王天赐道。
“呵呵,这都是你的功劳。”说着朱祁镇顿了顿,又道:“朕打算以后在各省都要成立一所这样的学堂,你觉得怎么样?”
王天赐心中大吃一惊,每个省都成立一所这样的学堂?这简直有些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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