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寻安看着阴木静思,经过柴胭脂和问心一关,总觉与自己有几分关系,想来这树这花,应该也有些许不同。
“这是谁的字?”
看得久了还真让赵寻安寻到不同之处,新生枝叶处的阴木有略显褪色的墨字,却是建木。
行的乃是楷书,有种说不出的韵味,一眼看去化作千百繁花入眼,万紫千红里,透着股说不出的欣欣向荣!
待繁花敛去,河水绿地消散,眼前却是高耸威严大殿,巨大獬豸石像立于殿前,更添几分肃穆。
赵寻安踏着台阶上行、入殿,一身穿黑红衮服帝皇高坐,声如震雷的问:
“天下纷扰不断,黎民却愚昧慵懒不知勤,卿何以解?”
“立矩、传文与他信,生同气,又立矩无为,如此而已。”
赵寻安未有半点拖延的说,帝皇龙睛微闭,沉声问:
“便如六国论、牧边策?”
“便如六国论、牧边策!”
问答言语一般,帝皇却陷入沉思,用右手杵着下颚许久不动,赵寻安也不说话,只是饶有兴趣的看。
大殿颜色便如衮服,除了黑便是红,无有半点杂色,更没半点金碧辉煌感觉,气势沉重如山。
赵寻安对照许久也没找到与之相像的朝代国家,倒是隐隐想起道藏有篇上古经,说的与其有些相像。
传说中土大千每十二万九千六百年一轮回,在神话传说诸仙诞生之前有上古人类传承,皇者最喜黑红二色。
如今皇家喜的明黄在那时,却是不入流。
“嘭!”
身周突然爆开纯白之气,赵寻安忍不住惊奇的看,正是自己所具文才。
“汝之国度,可是文教昌盛?”
帝皇声音有些飘忽的问,赵寻安点头,笑着说:
“自然,祖庭分封诸国,看重的便是文教,若皆是蛮愚,如何能定鼎天下?”
“。。。。。。定鼎天下,此言说得好,愿我人道,永远昌隆!”
一直满脸肃穆的帝皇突然咧嘴笑,便如大日出云端,原本有些幽暗压抑的大殿立时被光芒笼罩。
待赵寻安拿开遮挡的手,已然离开大殿,置身处却是一布满天文仪器的广场,诸多身穿宝蓝道袍的道人来回奔跑筹算,也不知是在推演着甚。
赵寻安饶有兴趣的上前观望,道藏曾言上古人道有诸多天文仪轨,却于历史长河尽数失传,如今看来倒和五千年锦绣十分相似。
“道长,这件大器是甚?”
赵寻安扯住一位匆匆行走的青年道人,指着眼前仪器问。
青年道人猛地甩开他的手,指了指基座哼哼的说:
“眼瞎,看不到字?!”
说罢便走,赵寻安咧嘴,好大的脾性,上前看真是有字,细观,却是浑天二字。
沿着小道躲避匆匆行走的道人们,赵寻安颇有兴趣的看,圭表、水运台、赤经环还有日晷,板板样样属实不少。
“可觉有趣?”
耳边突然响起苍老声音,赵寻安回头看,一位须发皆白的老道人静立。
“大师有礼。”
赵寻安叉手行礼唤了声大师,与他人相比,老道人多了份少有的清幽气度。
老道人还了一个道礼,笑着说:
“能闯到第五关,大郎君本事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