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空看向远方,介绍道:“嵩阳书院,原名为嵩阳寺,创建于北魏孝文帝太和八年,初为佛教活动场所,僧待多达数百人。隋炀帝大业年间,更名为嵩阳观,改为道教活动场所。唐弘道元年高宗李治游嵩山时,闭为行宫,名曰‘奉天宫’。五代后唐时,改为太乙书院。我大宋仁宗景祜二年,名为嵩阳书院。我大宋开国之初,太祖武德皇帝皇恩浩荡,国内太平,文风四起,儒生经五代久乱之后,都喜欢在山林中找个安静的地方聚众讲学。先后在嵩阳书院讲学的有的有司马光、范仲淹、程颢、程颐,听东京太学生说,司马光的巨着《资治通鉴》第九卷至第二十一卷就是在嵩阳书院和崇福宫完成的。”
张明远道:“二程理学?事不宜迟,马上去嵩阳书院请教。”费无极道:“理学是什么?恐怕枯燥乏味,又是摇头晃脑,之乎者也罢了。”
明哲道:“这理学不是周敦颐开创的么?没曾料想,二程又发扬光大了。后继有人也就罢了,还发扬光大,实乃令人佩服,甘拜下风。”
惠松道:“周敦颐?何许人也?”道空道:“此人也是一个头头是道,妙笔生花之人,乃是大名鼎鼎的理学家,想必很有学问。”
张明远道:“种浩曾经还吟诵过周敦颐的文章。叫做《爱莲说》。无极,你可想起来了?”
费无极猛然想起来,就挠了挠后脑勺,笑道:“好像是种溪吟诵过,你可别张冠李戴,如若种溪知道你如此,便要气恼了。我如何就记不清了。”嘴上这样说,其实费无极早就想起来了,心里乐个不住,至于为何并不高兴谈起,玄空等人并不明白。
不过张明远心知肚明,费无极早已变了,尤其出使西夏,又去幽州,遇到萧燕后。费无极对学究气早已不感兴趣,他喜好真正的江湖侠气。
“无极师弟记性最好。”张明远虽说看出费无极的心思,但还是想挽回费无极对学问的兴趣,就叹道:“出使西夏,记得枸杞。在京兆府也说过,对周敦颐的《爱莲说》不仅倒背如流还可书写出来,是也不是?”说着神情肃穆。
费无极看张明远这般光景,不忍心伤他的心,就勉强点点头,笑了笑,道:“嗯,是说过,我记得了。我怎能不记得,许多年前的历历往事,我总在心里默记,忘也忘不了。”
玄空道:“费无极,目下也不要你书写,也不要你倒背如流。你的油嘴滑舌也是出了大名,贫道早已领教,只是人生在世,都说不可人前卖弄。但孔夫子所言极是,‘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要你说你就说,如若推三阻四,太也拿捏,就难免差强人意了。”不觉捋了捋胡须,冷笑一声。
费无极诧异万分,问道:“玄空道长,何出此言。那你叫我做什么?”看向明哲。
“我师父的意思,你不明白?”明哲对费无极眨了眨眼睛,道:“你绝顶聪明,如何不知,岂不可笑?”
玄空道:“你吟诵一番如何?”费无极摇摇头,叹道:“还是让我师兄代替我如何?”
张明远摇摇头缓缓叹道:“我也记不得了,真是抱歉。”张明远眼里含泪,背过身去,没曾料想无极师弟这样不愿提及书卷了。
明哲道:“师父,我来如何?”玄空道:“算了,既然不感兴趣,依贫道来看,嵩阳书院也不要去了,少林寺武林大会你们也不要去了。”说话间马上摆摆手,看着张明远、费无极顿时默然不语。
“这----这---”费无极没曾料想玄空居然感觉到了自己的想法,一时语塞,不知如何是好。
张明远道:“家师也挂念的要紧,即刻告辞,玄空道长,祝武林大会成功,我等就回终南山去了。许多热闹也看不上了,也不能结识许多江湖中人,实在没有缘分,如此有缘无分,也怪我们自己,后会有期。”张明远也灵机一动,且使个激将法,看费无极如何,随即对玄空道长使个眼色。
玄空道:“好,我等就去嵩阳书院了,你们自便。”玄空马上会意,随即带着惠松、明哲和道空准备离去。
明哲不解,且走且自言自语道:“他们不去了,闹了半天。”道空闷闷不乐道:“你们还不如当初下恒山就回终南山,到了嵩山又不参加武林大会,岂不可惜?”
惠松道:“你们真的不去了,还想和你们切磋切磋呢,好可惜。”挠了挠后脑勺,缓缓闭上眼睛,叹了口气。
张明远招呼他三人近前,对他们耳语一番,三人点点头忍不住破涕一笑。
“看看你们。”费无极心中一怔,寻思开来,江湖中人,武林高手,会有许多有趣的事情,说不定会有萧燕那般的小美女出现,岂不快活,想到这里,随即笑道,“如何这般不爽快。嵩阳书院我要去,少林寺也要去,武林大会要参加。我费无极最爱热闹,最怕寂寞。《爱莲说》我背就是,到了嵩阳书院,借他笔墨纸砚,书写出来,还请玄空道长一观,指点一番,如何?”一语落地,众人捧腹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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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哲摇摇头,乐道:“费无极真是孩子气,你说你,方才不情不愿,眼下又如此,真是小屁孩一般,太可笑了。”
惠松摇摇头,笑道:“也就他师兄张明远了。”道空道:“换了别人,谁惯他这臭脾气。”伸手一指,乐个不住。
玄空捋了捋胡须,缓缓道:“费无极,你师兄待你如同亲兄弟,要好好珍惜这缘分才是。”
张明远道:“这小子,小时候就胆小如鼠,长大后就变了,胆大包天了。”摇摇头,笑个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