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太傅在朝虽说位高权重,在柳家却并不是家主,他上面还有兄弟,现任家主就是他其中的一个哥哥。
柳皇后恭敬道:“是,皇上,臣妾明白。”
昭宁帝接着道:“叶爱卿,今天这件事情你要查清楚,给朕禀报。”
“臣遵旨。”夜景煜应声。
昭宁帝接着便回了宫。
柳皇后脸色尽管不好看,也没有失了风度,对萧晏初慈爱地道:“安王,今天的事情都是误会,是有人利用我柳家挑拨你和瑞王之间的关系,如今既然已经查清,本宫希望你和瑞王之间不要生出隔阂,坏了兄弟之间的情分。”
萧晏初语气恭敬而淡漠:“母幕后言重了,真实情况如何,还需永康王查证之后再做判断,也是儿臣大意了,竟会让居心叵测之人混入了安王府,儿臣会彻查王府,消除所有隐患,让母后担心了。”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他要把柳皇后和萧晏安安插进来的眼线全部清除出去,提前跟柳皇后说,是在警告她不要再耍什么花招,否则他不会客气。
柳皇后脸色越发难看,拼命维持着慈母的作派:“应该的,今日这事若不是及时查明了真相,你必然要吃大亏,小心些好。”
“儿臣就不多留母后了,母后慢走。”萧晏初恭敬行礼。
柳皇后道:“如此,你好生歇着。”
说罢她带着萧晏安离去。
直到厅上只剩下了自己人,萧晏初才松了一口气,说:“幸亏今日之事比较顺利,否则本王定是要吃大亏了!”
夜景煜倒是没什么压力:“殿下不必担心,臣既然做了安排,就是有十足的把握,不会让殿下掉入圈套。”
萧晏初点了点,欣慰道:“所幸你把龙袍放进了瑞王府,又及时查清了杨从的身份,也把柳家养死士的事情提到明面上。父皇既然动了疑心,就不会轻易让他们蒙混过去,十有八九柳家的死士是保不住了,这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结果。”
“是,殿下英明。”夜景煜微笑。
萧晏初摆了摆手:“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不宜再闹大了,你把事情处理一下,做好善后,再向父皇禀报即可。”
夜景煜应声离去。
——
柳皇后带着萧晏安回到寝宫,脸色阴沉的厉害。
“母后,我们还是低估了永康王和大皇兄,他们分明早有准备,却隐而不发,直到我们出手,他们再借势反击,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萧晏初不甘地说。
柳皇后没有生气,说:“不错,我们还是太轻敌了,这下虽然摆脱了嫌疑,柳家养的死士却是保不住了,只能全部遣散。”
“遣散?”萧晏安不甘心,“柳家花费了两代人的心血才培养出这些死士,个个以一挡百,做起事来也方便,若是遣散了,不是太可惜了吗?”
柳皇后咬牙:“不遣散能怎么样?皇上起了疑心,一定会让人盯着柳家,还让永康王彻查,若再被逮到什么把柄,后果不堪设想,要成大事,必须有所取舍!”
“可父皇并不能清楚柳家死士的情况,何必一定要全部遣散,挑出一些不怎么成气的,装装样子,其余的就先隐藏起来,等到风声过了,再用他们办事不就好了?”萧晏安提议。
柳皇后沉吟一会,道:“这倒也是个主意。待带本宫与父亲商议一下,再做决定吧。接下来一段时间绝对不能再轻举妄动了,皇上要封萧晏初为太子,就先让他封,谁也不能保证他当上太子了,将来就一定能登基,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