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有什么事情只管说一声,本王收拾一个广平侯容易的很。”夜景煜眼中划过一抹锐利,又恢复正常。
可不能吓坏了小云儿。
两人一起喝了一壶茶,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楚微云看时辰差不多,告辞离去。
郁程忍不住问:“王爷当真要让人大量收购米粮和炭吗?这百年不遇的寒冬之事属下从未听说,若是大量囤米粮和炭,到时候卖不出去,可全砸在手里了!”
依照自家主子的声望,只要说一声,恐怕大半个大齐的米粮和炭都会买过来,那将是一笔难以想象的负担,要是全砸在手里怎么办?
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
纵使不至于伤了王府的根本,也全打了水漂,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主子的钱是永康王府三代人用性命换来的,经不起这么糟蹋。
夜景煜摆一下手:“不必多说,你安排下去。”
“王爷就这么信得过顾夫人吗?”郁程也知道楚微云不是故意要坑王爷,可是她的卜算之术才刚刚入门,连她师父都比不过,就凭她一句话,王爷就做出这样的决定,会不会太草率了点。
“云儿这么说必然有她的道理,你吩咐下去,让他们不必疯狂收购米粮和炭,要留些余地,免得过早引起百姓恐慌。初冬时看看天气情况,如果天气确实比往年寒冷,便适当放出一些风声,让百姓各自囤些米粮和炭。”夜景煜沉声吩咐。
这么多年他虽大多数时候在战场拼杀,也并不表示他没有脑子,尽管对楚微云的话不怀疑,他还是不会头脑发热,不顾一切收购米粮和炭,留些余地最好。
“是,王爷。”郁程听着主子的安排合情合理,也就不再反对。
——
楚微云又在街上逛了一圈,查看了一下各铺子的情况,心中有了数,回广平侯府。
这个时候昭宁帝还没有决定要迁都津州,只露了一些苗头,不只是楚微云,有些有远见的商户也开始为迁都做准备。
京城表面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很快就会有大变革,那些走在前头的人,届时就能从容应对。
楚微云正往湘竹院走,看到丫鬟家丁三三两两从同一个方向过来,看到她都不紧不慢行礼,眉眼之间带着不屑,甚至还有怨恨。
浅月极为不满,皱眉道:“夫人,他们一个个吃错药了吗?敢这样对夫人,属下去教训他们!”
以往她没有跟着夫人的时候,听人说夫人如何如何,她觉得夫人除了死心塌地对广平侯不得回应,还不改初心有些不赞同之外,对她别的作为是极为敬佩的。
等跟了夫人之后,更被她的为人深深折服,是要拿命守护的,怎忍得了侯府这些下人这样对待夫人!
楚微云不以为意:“跟一帮下人计较什么?我早说过侯府的下人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在我掌家期间,他们得了我的好处,才会对我阳奉阴违罢了。如今他们只是露出了本来面目,你纵使教训他们一顿,他们也不会改过,反而让自己心里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