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家老太太为了争夺谢氏的女的嫁妆,还想将孙女烧死,嫁祸到谢家女的身上呢,恶毒至极!”
“这家人可奇葩了,还故意毒死丫鬟,也为了栽桩陷害呢。”
“听说,顾侯府的三个孩子,都是以前的顾世子和外室生的孩子,到现在还顶着一个奸生子的名头呢。”
众位弟子你一句,我一句,随口议论。
而顾辰彦只觉得像是有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
这种气,他怎么能受得了。
上一世,人人提起他,那都是贵公子的典范,说他气质堪比谢家郎。
从前,他对此不屑,并不觉得谢家郎有什么好。
可这一刻,当他的身份从嫡子沦为奸生子后,顾辰彦开始念起从前的好了。
若是谢氏不置气,他不用遭受这般侮辱的。
不,应该说,若不是那个蠢女人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让谢氏知道了这件事,他不会遭受这样的目光的。
前世,他从小便是贵公子的身份,走到哪只有让人瞩目的份,还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报出家门,便像过街的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老师,这人您不能收,就算天份再好,可他到底只是奸生子,而且祖母那么恶毒,您若是收了他,我们所有弟子的名声都会被他弄得狼藉不堪。”
冯师身后的大弟子开始发话了。
他说的也是实情,读书人的名声多么重要,若没了名声,科考的机会都可能被取消。
若是冯师收了这样的弟子,以后他们这一门所有人就都有了污点。
冯师也是叹了口气,正想说什么,顾辰彦自己却承受不住了。
“老先生,您就任由您的弟子羞辱我吗,虽然我现在还不是您的弟子,但我也是一心求学之人,读书人可以这般口无遮拦吗,如果您教导的学生都是如此品德,那您这位师父不拜也罢,我顾辰彦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却也不愿今遭受这样的屈辱。”
说罢,顾辰彦便怒气冲冲而去。
不是他舍得放下这个机会,而是他看出来了,冯师已经被他的大弟子说动了。
与其等着冯师主动说取消拜师的机会,还不如自己先说出来,也显得他有尊严。
只是,顾辰彦觉得自己未必没有机会。
因为冯师看他的眼神,充满了不舍。
他在赌,自己先发制人,让他主动求上来收徒。
顾辰彦开始走得很快,越走越慢,为的就是给冯师时间。
直到许久之后,身后依旧未传来阻拦声,顾辰彦有些不甘心,这才回头一看。
身后哪还有冯师和学生的影子,他们已经不知到何处去探查民情去了。
顾辰彦不相信,竟然有人会愿意放弃神通成为弟子的诱惑。
冯师那个老头,又没有什么权利,他怎么敢放弃的。
“当真是可笑的老头,和嫡母一样的有眼无珠,等着吧,等我拜师别人,打败你所收的弟子,总有一日让你后悔。”
顾辰彦恨很地说完,便愤怒地回去了。
他现在觉得一股莫名地愤怒,没想到连最容易拜师成功的冯师竟然也放弃他了。
这,未来的路该何去何从?
另一边,冯师的大弟子看向冯师:
“老师,没有收下神童为徒弟,学生本以为您会遗憾一会呢。”
冯师笑道:
“是有点遗憾,但是想到那顾家实在是豺狼虎豹之地,谢家女老夫之前有点接触,是个性情豁达开朗之人,满腹才学是京中人人夸赞才女,这般奇女子,家中竟然无一人善待她,可见顾家家风多么不堪,若是收下他为徒日后才是麻烦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