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潇淡淡一笑,不再言语。
“严加看守!出了任何差错,唯尔等是问!”
王奇昌深深看了宁潇一眼,旋即拂袖而去,离开时,重重丢下这句话。
“是!”
狱卒惶恐,连连称是。
……
翌日。
朝阳初升之际,皇宫中又一道圣旨传出。
书生宁潇,目无君上,讽逆朝廷,屡教不改,其罪当诛,天子恩赐,秋后处斩。
临国府家门不严,纵容赘婿,忤逆犯上,本应严惩,唯念祖上功勋,皇恩浩荡,小惩大诫,剥夺临国公司徒敬城一年俸禄,非有圣旨,不可离开上京一步。
圣旨很快由宫中禁卫快马传到临国府。
瞬间宛若晴天霹雳。
往日钟鸣鼎食门庭若市的临国府仿佛被阴霾笼罩,雾气沉沉。
无论往日临国府多么尊荣煊赫,但一道圣旨降下,一切荣耀都将灰飞烟灭。
所有人都能嗅到其中危险的气息,临国府已是大厦将倾,快完了。
“小惩大诫!小惩大诫!”
司徒敬城怅然若失,捧着圣旨,微微闭目,耳边尽是刚才传旨太监尖锐的嗓音,忍不住默默自语。
“老爷,怎么办啊!”
“怎么昨日还好好的,今日我们临国府的天便好似塌了?”
徐夫人面容憔悴,望着司徒敬城,痛心道:“宁潇也是,为何如此恃才傲物,为一个青楼女子作词也就罢了,为何还要讽刺朝廷?如今直接被判了斩首,更是连累了整个临国府,造孽啊!”
司徒敬城面容冷沉,怒道:“够了!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么?”
“天子忌惮四大国公府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即便没有宁潇,也会有别的由头!而且,如今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不过是被削了一年俸禄罢了,还容不到你这无知妇人在这哭丧!”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想想如何能保住宁潇的命。难道你想要我们的女儿年纪轻轻便守寡么?”
司徒敬城叹息一声。
“姐夫……秋后处斩?”
司徒青衣双眸颤颤,泪如断线的珍珠,一颗一颗,如何也止不住的砸了下来。
司徒锦绣则是捏紧小手,手心中满是汗珠,脸色难看,嘴角嘀咕道:“活该,明明是他自己作的词,竟然骗我。”
“会不会有误……妹夫……天子不至于这么小心眼吧,一首词就要处斩?”
司徒擎海有些坐立不安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