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雯顿了顿继续道:“我身后还有太子,尚书府和国公府,你将侯府又摆在什么位置,这么说吧,一个左右摇摆的支持者,对于上位者来说,在上位前是刀刃,在上位后就是鱼肉,这个不用我深层解释吧。
咱们现在只有一条路走到黑,尽最大能力扶持太子,不然不管谁上位,不是我危言耸听,侯爵府必将成为过去。”
雨雯说完看向肖子墨,“虽然说的很残忍,但这是事实,一步错步步错,现在大家都艰难的步步为营,我希望大家的目标一致,观点一致,如果有不一致的想法,可以提出来,人各有志,如果不愿意参与党争,是不强求的,我会尽最大努力将人撇出去,这事在以前我就跟夫君说过的,党争危险,并不是个一劳永逸的途径。
但是高风险伴随高收益,这是成正比的。”
这简直不像一个刚及笄的丫头说出来的话,更像是一个权利中心人物的激昂演讲。
厅内鸦雀无声。
“我说这丫头嘴巴子厉害吧!”外面有人说话。
雨雯一听是外公,高兴的起身去迎。
顾国公乐呵呵的进了正厅。
“昨日你爱搭不理,今日你高攀不起!这句话太应景了,外公喜欢!”
雨雯皱眉“外公这是听了一晚上的墙脚啊,没冻死您,”帮外公把大氅取下,将它挂好。
又拉着外公在炉火旁坐着“您坐着,我去煮茶”
肖侯爷没人伺候,因为一屋子人都还懵着。
肖子墨上前帮爹爹挂大氅。
“国公就怕你们听到外面的传言乱想,所以专程来解释一二,结果不用了,这不很清楚嘛”肖侯爷说道。
并且,看样子很满意雨雯训斥大家了一番。
也为他省了不少事。
他以前就觉得雨雯副将能文能武有府丞之才,如果用在辅佐肖子墨身上简直就是如虎添翼,只是后来,嗯,那些就暂时不说了,再后来,知道雨雯副将就是他儿子娶到手的慕容雨雯,天知道,他比肖子墨还高兴,因为日渐衰落的侯爵府是多么需要这般带脑子的能人,他是最想清楚不过的。
而且以今时今日的雯萱郡主和肖子墨来说,想要让景安侯府再度登上世家前列,真的是可以期盼一下的,也是基于这些种种,所以他也时常让自己媳妇不要苛待了儿媳妇,那些个没必要的规矩,在家族荣誉上,真的连渣渣都不是,只是他也怕其余两个儿媳妇说是非,所以在交代这些事的时候,也多有含蓄,可见他的含蓄,她媳妇确实没怎么接收清楚就是了,不然也不会有今日这一遭了。
好在好在,儿子的眼光是好的,儿媳也是个明事理的,看样子并没有介怀大家质疑的事就是了,这样也好,也好。
雨雯把煮好的茶分给大家,样子又变回乖顺的小白兔。
“雯儿,在学院里受了欺负,怎么没见你回来说?”国公假意生气地说。
雨雯给外公斟茶,“您还不了解我吗?我只是明面上受欺负,私底下还还不知谁更惨呢,只有那个笨哥哥会冲动的追着人打,以前在蜀州给您惹了那么多事,刚回京一心一意装鹌鹑的嘛”
这般明明白白的说出来,没带半点掩饰,也是在警告大家,不要惹我,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顾国公满脸褶皱,满心欣慰,自己那软弱可欺的女儿,怎么就生出个有勇有谋的女将军来,难道是隔代遗传?更是欢喜。
“国公放心,我这一大家子,虽说没能出个巾帼英雄,也没谁会欺负了小媳妇去。”肖侯爷肯定地说道,心想着:就这品性,谁敢欺负。
“这孩子也是命苦,从奶娃娃就不被人待见,跟着老夫背井离乡,养野了,还请大家多多包涵”老国公给在座的各位覆手一礼。
谁敢受这个礼,赶紧起身回礼。
“其实当时我们两家私下结亲时,我拿着雯儿的八字去大塔寺找高僧批过命,高僧说小女娃没什么不详,克凶之命,只要从小善心引导,乃是大富大贵的福命,想必当初批命的道士,也是个收人钱财的江湖道士。”肖母温柔的声音响起,如果有问题,她又怎会定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