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桉蕴,项目上的事我会帮你解决,绝不会殃及无辜。”
“这次解决,那下次呢?还是你真的要实名举报你的父亲,让你母亲再死一次?”
被她堵得无话可说。
她这样温柔的人,说出的话,却是句句剐心,她的温柔刀最知怎么伤她。
这时沈茗哲的手机响了,是保姆从医院打来的,说他母亲醒了,在找他。
“嗯。”他单字回复完挂了电话,但人却未动,只是看着谢桉蕴
:“无论如何,我不同意离婚。”只要还在一起,总有解决的办法,只要还在一起。。。他就能正常呼吸。
谢桉蕴不想再这个问题上一直纠缠,该表达的已经表达完,开始赶他
:“你先去看你妈妈,这些事等之后再说。”
他再不走,她快要绷不住了。
“好。”正好他也完全不想与她讨论这样“无意义”的话题。
之后的一周,程知敏渐渐恢复了,沈茗哲不用再守在医院了照看,除了早晚去看一次之外,白天在公司办公,晚上回家陪谢桉蕴。
当然,他也在积极寻找御众地产那位“卷款潜逃”的马总,但人家有意躲藏,并且有他母亲的安排,要找到他并非易事。
谢桉蕴第一次去医院看程知敏被保姆拦在门外,示意她别进去,别让程老师再受刺激。保姆虽对谢桉蕴有好感,但比起程老师来,这远近亲疏还是分得很清楚的,在病房门外时,说话也难听一点。
“沈家人啊,全是表面看着高冷不好相处,甚至越是捅心窝的话越要挂在嘴边说,可真正遇到事了,到底还是一家人的。这次程老师出事,我算是看出茗哲的真心了,最近几天在医院忙前忙后的就属他最尽心。”
保姆的言外之意是,他们才是一家人,外人拆不散的。也是想为了这个家庭能消停,她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让她进来吧。”病房里边的程知敏知道她来了,叫她进去。
“好的。”保姆应着,又低声嘱咐谢桉蕴,千万别说刺激程老师的话。
“好。”她答应着推门而进。
程知敏穿着病号服倚在床前,依然是形体笔直坐着,气色也不错,已完全看不出是从鬼门关闯了一回的人。
“我没死,让你失望了吧。”一开口就是冷嘲热讽。
谢桉蕴也不生气,但也没有任何寒暄与礼貌客套,拉了一把椅子坐在病床前,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放到程知敏的手边,淡淡开口
:“我答应你离婚,这是我草拟的离婚协议,你看是否有需要修改。”她向程知敏妥协了,从容不迫地把协议放在她的面前。
这是程知敏始料未及的,挑眉看了她一眼,不屑地用手指挑着那些薄薄的纸张认真逐条逐字看起来。
“你净身出户?”她指了指财产分配一栏,确实有些意外。既然她已经肯退步离婚了,那么她们沈家也绝不是吝啬之人
“净身出户大可不必,我想茗哲也不是小气之人,毕竟跟他好过一场,该分配给你的财产,一分都不会少给你。”程知敏也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因此对她再存有什么愧疚之心,给点钱买个安心。
“不必了,只求你让利森实创的康养成项目正常运行即可,这是我离婚唯一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