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壬甲的本事摆在这里,教出来的弟子差不到哪里去,能在益阳打响名气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名气一打响,弟子自然会慕名而来。
虽说是弟子,但武馆只教拳脚功夫,师傅与武馆弟子之间并不是真正的师徒关系,弟子在外也不准说自已是哪位师傅的弟子,只能说自已是哪个武馆的弟子。
益阳的一众武馆当中,藏锋武馆对于弟子的要求最为严格,陆壬甲不看其练武资质,只看其德行品性。
因此。
藏锋武馆的弟子在外声名极好,少有人仗着武力行蛮横无理之事,也少有人在外惹是生非与人好勇斗狠。
如此,陆壬甲亦是极为受人尊敬,已是隐隐有一代宗师的风范,其也极为受到弟子的尊敬与崇拜。
“哈!”
一个身强力壮的弟子正练着拳脚,陆壬甲在院内巡视,走过其身旁时停下脚步,点出这个弟子的不足之处。
“劲发于足,下盘要稳,要多练桩功。”
“是,师傅!”
这个弟子闻言当即应声,陆壬甲为人师者,每一个弟子从来都是亲自教导,不论新老弟子皆是一视同仁,这也是他受人尊敬的原因之一。
一些武馆的师傅为省事,经常会让武馆中的老弟子教新弟子,陆壬甲就从来不会干这种事情,从不在这上面省事。
陆壬甲明事理,弟子犯了错也不会只是责罚,而是会跟其言明其中对错与道理,教导其做人做事。
某种程度上,陆壬甲在这些个弟子的心目中比他们的父亲更有威严。
“小师叔!”
这时。
一个身穿布衣面容端正的年轻人快步走来,细看其模样,依稀还能认出此人便是当年带着陆壬甲来益阳的秦子恒。
如今,他与成世空年岁已有十八,个子比起当年高了许多,而经过这些年的教导与修行,秦子恒端是大有长进。
从前的他略显怯懦且爱哭,如今的心性已然极为坚毅,行事风格学了陆壬甲大半,明事理,晓分寸,藏巧于拙,凡事三思而后行。
陆壬甲问道:“子恒啊,何事?”
未等秦子恒开口,又是一人快步走来,正是常与秦子恒形影不离的成世空,较之秦子恒的略显消瘦,成世空则是比较壮实匀称。
“嘿嘿!”
成世空抢先开口言道:“小师叔,江流武馆的过师傅请您过去一趟,说是又有人来益阳开武馆了,按照规矩您得跟其他师傅过去试试手。”
要说秦子恒学了陆壬甲大半的性子,那陆壬甲的另一半就都是被成世空学去了,机灵滑头且混不吝。
当然,不是说这小子不懂事,他太懂事了,该懂的他都懂,只是性子就那样,整日大大咧咧没个正形,跟小时候一样胆气十足,这一点他自已也明白,一直都有将自已的性子拿捏得很有分寸。
闻言。
陆壬甲点头:“好,我这就去一趟。”
待三人走开,一名新来的弟子十分疑惑,问旁人:“师兄,听那两位师兄称师傅为小师叔,莫非师傅是某个门派的门人?”
那人摇头,紧接着神秘兮兮的低声言道:“不晓得,但那两位师兄的手段都十分厉害,武馆刚开的时候他们就在了,所以师兄弟们都推测师傅他们定是出身于某个名门大派。”
“名门大派?!”
新来的弟子崇拜不已。
街上。
一个年轻人跟在一个虎背熊腰的中年人身旁,手里还拿着一张大饼吭哧吭哧地啃着,抽空问道:“叔,情况如何?”
中年人面露自信笑容,瓮声瓮气地言道:“这两日我打探了益阳的几家武馆,全是些不入流的货色,不足为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