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文之所以会这么生气,也是因为孕激素作祟,自从怀孕以后她就总是莫名其妙的觉得委屈,今天苏断当着大伙儿的面儿吼她她就更觉得委屈了,现在哭过之后,苏断在一解释,希文立马就觉得心里好受多了。
把被子拉到腰间坐了起来,抽抽咽咽地对苏断说:“那你保证,你保证以后再也不吼我了,你要是在当着大家的面吼我,我就直接哭瞎给你看。”
苏断立马伸出三根手指说:“好好好,我发誓我这辈子都不吼你了好不好?”其实那心里的台词是,孕妇真的不好惹呀。
“这,这还差不多,外面收拾的怎么样了?需不需要我去帮忙?”希文抽噎着说。
苏断有些哭笑不得,她一定是忘了自己为什么吼她的了。
“不忙,你就在屋呆着吧,到下午估计院子里的东西就收拾完了,明天我和阿公还有叔和大成过来把香水架子一般就完事了。二丫也在屋,你要是觉得无聊,就去他们屋里和二丫聊会儿天。”
希文刚刚当着大家的面哭过,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对苏断说:“不过去了,我躺一会儿吧,你们收拾完了叫我。”
哄好了媳妇儿,苏断接着出去忙了,苏断出去没多久,二丫就来了。
二丫探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希文,见她正睁着眼睛看着自己,笑嘻嘻地问:“嫂子不生气啦?”
希文坐起来说:“他都那么求我了,我就不和他一般见识了。”说完便伸手叫二丫。
妯娌俩一笑,躺在一张床上聊起了天。
果然是人多力量大,大家一起收拾,一天就把后院里的东西都收拾完了。
大伙儿当晚就搬去了希望胭脂水粉行,到了胭脂水粉行店里的伙计和服务员又帮忙收拾了一阵儿,几人的东西也不多,当天晚上就收拾好了。
“今天晚上大家都在这儿吃吧,我请客,想吃什么跟我说。”希文笑着对大家说。
店里服务员的年纪都和希文差不多大,有的甚至比她还小,经过这两天的相处,都知道自家老板娘是一个和善的人,和她相处一点压力都没有,像朋友一样,只要做好自己本分的事就可以了。
“那就谢谢老板娘了,我们不挑食,吃什么都行。”一个职位类似于领班的女人说,后面的人也跟着使劲点头。
希文让烧饭婆子做了很多肉菜,又做了几个素菜小菜,阿嬷和二丫娘闲不住,帮着烧饭婆子干了不少活,没一会儿,饭菜就上了桌。
店里只有二楼给客人试妆的桌子最大,希文让店里的小二把桌子收拾干净,大家把饭菜端上去,在二楼围成了一大桌,气氛特别好。
“大家也看到我的肚子了,里面有个小娃娃,不能喝酒,所以我今天就以果汁代酒,大家的工作我都看在眼里,尽心尽力,恪尽职守,在这里我谢谢大家,没有你们奋斗在一线,就没有我们的高枕无忧,有什么事你们尽管跟我说,能办到的我一定会帮大家争取,我先敬大家一杯,咱们今天吃好喝好。”希文一番漂亮话说完,就干了手里的西瓜汁。
原本沈家做东家的时候,沈家家大业大,给的福利也比较好,佣金比较高。所以基本上不和下面的人沟通,只要做好工作,让他们把钱赚到手,就一分不会少大家的,虽然赚的比较多,工作上也没什么不开心,但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直到希文接手了胭脂水粉铺,大家才反应过来,和老东家少的是这份沟通和人情味儿。
希文虽说才接手两天,但是她会问大家累不累,吩咐下来什么任务也是有奖有罚,让大家心里都很平衡,还会请大家坐在一起吃饭,让人为她卖命都充满了干劲儿。就像现在,大家坐在一起吃饭,她会第一个举起酒杯敬大家一杯,以前的东家在过年的时候也会请大家吃顿饭,但也只是走个过场。只会坐在那里等着大家一一去敬他,然后以一杯酒代了大家所有的酒,喝过便走了。
“老板娘都干了,咱们必须得干。”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大家便齐刷刷地干掉了杯里的酒。
“别喝太多,不在乎大家喝多少,喝好就行,晚上让喝多了就留宿,没喝多的就送你们回家。”希文说完,大家更觉得心热,比寒冬腊月喝了一杯暖酒还要舒服。
阿公阿嬷和二丫爹娘更是好相处,不但帮烧饭婆子做了饭,还和大家推杯换盏,聊的不亦乐乎,话题都围绕着昨天她们是用的这些化妆品,店里的小姑娘们也热心,有问必答,甚至不问还要给你再讲一点。
酒桌上的一个小姑娘最活泼,也当数她年龄最小,去年及笄后到了胭脂水粉行工作,业绩很好。讲起话来妙语连珠,总是能一语切中要害,长得也是小巧玲珑,生的小眼睛,小鼻子,小嘴,偏偏笑起来一双眼睛像月亮般好看,越看越让人喜欢的紧。
“婶子,你打扮起来不比那些官府里的太太差,甚至还要更好看一点呢。”小姑娘笑着对二丫娘说。
“你这丫头,这么多人里当说你嘴甜,叫什么名字呀?”二丫娘笑着问。
“我叫王明月,您叫我明月或者月月都行。”小姑娘脆生生的答道。
“这名字起的好,和你人一样,笑起来像弯弯的月亮。”
娘,你看人家的名字都这么好听,我嫂子叫希文,这小姑娘叫明月,都好听,就你和我爹起名字不走心,管我就二丫。”二丫听了她娘和明月的对话,坐在一旁气呼呼的说。
“还不是你爹,当初生你的时候也没急着起大名,就起了个小名叫二丫,结果来人登记户籍的时候我没在家,人家问你爹孩子叫什么名字,他就直接把你的小名报上去了,回来我一看户籍已经发下来了,把我气的呀,我认真给你想了好久的名字都没用上。”二丫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