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断忍着笑给她擦了擦脸。
两人吃了饺子就开始烘干花茶,苏断在屋外烧火添柴,希文在屋里把野玫瑰摆在炕上,干起活来莫名的和谐。希文摆好花后去屋外找苏断。
"相公,明天你自己上山可以吗?我想把衣服洗洗
"希文说。
"行倒是行,就是我自己上山可能弄的比较小,赚的少你可不能生气
"苏断逗她。
"讨厌,我是那样的人么
"希文娇嗔的说。
"怎么不是呀,你是我的小守财奴嘛
"苏断笑着说。
“那我就不去洗衣服了,我要赚钱,就让你天天穿臭衣服吧”希文故意生气的说。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你不是守财奴,你最好了,我媳妇最厉害了,每件衣服都能洗的香香的,行不行”苏断马上投降。
“这还差不多”希文的脸上马上露出了大大的微笑。
苏断叫她笑了心情立马明朗了起来,比刚吃过饺子还舒服。
第二天一早,苏断自己推着车上了山,希文在家睡到自然醒,吃了早饭端着洗衣盆去了河边。
今天天气不错,河边洗衣服的人不少,大姑娘小媳妇在家呆着无聊,都拿着点东西到河边洗,其实就是到一起话话家常,分享一下最近有什么八卦,三个女人一台戏,这河边的女人简直就是一场春节晚会。
希文不常到这条河边洗衣服,一般都是跟着苏断去二人常洗澡的那条河洗,但是今天苏断上山了,希文自己在那也没意思,就来了这条河。
希文身着一身水粉色的衣裙,端着洗衣盆聘聘袅袅的走过来时就吸引了大伙的注意力。
在村子里女人一般都不会穿水粉色的衣服,因为每天都有活要做,水粉色爱脏,另一个就是大家都干农活,晒的比较黑,穿水粉色着实不好看。大姑娘穿这么新鲜的颜色惹人注目也有些不好意思,这还是大伙第一次看见有人穿水粉色。
“我听说呀,在镇上只有不正经的女人才穿这么鲜艳的水粉色,没想到咱们村里也有人穿,真是长见识了,怕不是经常去镇里学了些不好的东西带回来,还当我们不知道呢”
希文有些莫名其妙,这人正不正经跟衣服的颜色有什么关系,抬头一看说话的人正坐在人群里用手掩着嘴笑,正是春桃,这人真是记吃不记打,叔叔能忍,婶婶都不能忍了。
希文看见二丫,把自己的盆放到了二丫旁边,和二丫打了声招呼后回头去看春桃“春桃,你知道的真多,我都不知道这衣服的颜色还有这么多说道,你们大伙知道吗?”希文问。
“不知道”二丫第一个大声的说。
其实女人谁能不喜欢新鲜颜色,一是没有爱脏没法穿,二是颜色鲜艳穿起来也有些不好意思,到真没听过说穿水粉色衣服的人不正经这么一说。
大伙闲着没事见两人有掐起来的架势都等着看热闹,但也实事求是的纷纷说自己不知道。
“这就奇怪了,这么恶心人的说法,我没听过,大伙也没听过,偏偏你听过,你一个大姑娘是在哪听的?莫不是有镇上的什么人对你讲的?那你们是什么关系,怎么会讲这么恶心的事”希文故作一脸恶心的表情说。
大伙听希文这么一说,八卦的目光纷纷放到了春桃身上,希文说的没错啊,大伙都没听过,真村里女人也没少去镇里,这春桃是听谁说的,还是镇上的,这事有蹊跷啊。
春桃其实就是想编排希文随嘴一说,没想打给自己惹了这么大的麻烦,都怪那希文牙尖嘴利。
春桃的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了,说“我就是去镇上集市的时候偶尔听人家说的”
希文呵呵一笑说“那真是巧了,我刚好今天穿了条粉裙子你就说你听人说穿粉裙子不正经,知道的是你听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编排我,心思恶毒呢,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能有这种想法,那不是不知羞耻嘛”
春桃的脸紫了又紫,这希文分明就是指鼻子骂自己恶毒,偏偏说的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让自己没有办法反驳。
“哪能啊,我怎么会编排你,我就是想告诉你一声,别穿粉裙子去镇上,免得有些人以为你是那种不正经的人把你勾了去,坏了名声”春桃也是个嘴碴子厉害的,偏偏迎难而上。
“现在人都这么肤浅吗?看一个人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就知道这个人正不正经?要我说啊,一个人正不正经,心地善不善良都写在脸上,做人行得正,脚正就不怕鞋歪,怕就怕那些小肚鸡肠,心思恶毒的人明明脚是歪的还要穿双正鞋,还到处让人家看,你们快看看,我的鞋是正的,一把年纪还在家当老姑娘,连个说亲的都没有,偏偏心里还一点数都没有”希文懒得和她兜圈子,直接怼了上去。
大伙也早就停了手里的活,只是拿在手上做个样子,都竖起耳朵听热闹,春桃因为什么没人去说亲的大伙都知道,不就是勾引苏断得罪了希文嘛,这风头好不容易要过去了,现在两人又吵了起来,怕是这次真得在家呆成老姑娘了。大伙心里不禁感慨,这希文怪不得能做买卖,说话着实厉害,一个脏字没有,但是字字戳人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