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有些不明所以,也没放在心上,接着绣鞋垫儿去了。
苏断回房后希文刚回来,还没等卸下首饰就被苏断又拽出来了。
“怎么了?干嘛去呀相公?”
苏断拽着希文往王婶屋去,一边走一边说。:“去找王婶,给人介绍对象这种事情我说不来,你去说吧,你跟王婶都是女人也好沟通。”
希文黑线,她就知道这件事最后早晚得落到她头上,但是既然答应人家补鞋匠了,就应该说到做到,去和王婶说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说了吧。
苏断再次敲们的时候,王婶打开门有点儿诧异。
“掌柜的是有什么事吗?”
苏断点头:“嗯,有事,让希文和你说吧。”说完把希文往屋里一推,从外面把门关上了。
王婶一头雾水地看着希文,希文尴尬地笑笑,拉着王婶坐在了外间的椅子上,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
王婶低着头没说话,半晌后对希文说:“老板娘,我有什么做的不对的你就说吧。”
希文这才知道王婶误会了,连忙说:“不是不是,王婶你做的很好,我要和你说的是另一件事。”
王婶更懵了,问她:“还有什么事?”
希文拉过王婶的手说“王婶,我就是想问问你还有没有打算在找个人过日子。”
王婶自己过了十几年,一听这话也不由的红了脸:“我儿子还没娶媳妇呢,我张罗这事儿不合适。”
希文一听王婶没直接拒绝,就知道这事有戏了,连忙说:“王婶,你不能这么想,你现在想儿子没娶媳妇呢,你不能张罗,等儿子娶了媳妇,你又该想马上就要抱孙子了,得哄孩子啊,也不能张罗,但是你想想啊,你现在都快四十岁了,等你儿子结了婚,娶了媳妇,你再把孩子带大,到时候你都多大岁数了,还上哪去找了是不是?现在正是好时候。”
这些事情王婶也不是没想过,只不过现在儿子没娶媳妇,她想多给孩子攒些钱,在希望胭脂水粉行工作,答应了老板娘的条件不仅工钱高,还包吃包住,她就把这件事情放下了。
“老板娘,当初我照顾晓晓的时候答应您要在这儿吃住,好好把晓晓带大,我现在也就不想这些事情了,以后再说吧。”
希文听明白了,王婶是怕她找了相公就丢了饭碗,所以才拒绝的,那这事就好办了。
希文凑近王婶说:“王婶儿,找了相公也不一定就非要搬出去,您还是能继续照顾晓晓呀,比如说,你觉得咱们店里新来的刘师傅怎么样?”
王婶一听,他们这是有人选了才来和她说的,立马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羞涩的说:“还行。”
希文一听王婶儿这么说,高兴的都想拍巴掌,王婶这态度分明就是有想法又不好意思直说嘛。
希文立马把胸脯拍得当当响,对王婶打保票:“王婶,你放心,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我跟你说,刘师傅那边也是苏断透过气之后我才来的。”
希文这么一说王婶就明白了,点头说:“我倒是没什么说,但是我得给我儿子写封信问问。”
“行,那您问着,我得给刘师傅回信儿去。”
王婶一听立马拉住希文:“老板娘您先别急,等我儿子回信的,看看我儿子怎么说。”
希文应下后美滋滋地走了。
出门后苏断连忙拉着希文问:“王婶是怎么说的”?希文龇牙一笑没说话,把双手背在后面回房了。
苏断看她背着双手还哼着小曲儿,就知道这事儿没准是成了,也就放下了心,跟在她后面慢悠悠的回房了,回房后使用了不少手段才使得希文连声求饶,把王婶说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了,苏断这才满意的饶过她。
第二天一早刘师傅就等在了二人门口,一见他们出来就不好意思地搓搓手说:“我这一晚上也没睡好,闲着没事出来逛逛,正好走到你们门口了,你们这是要吃饭去?”
希文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苏断也跟着低笑,对刘师傅说:“王婶给她儿子写信,问问她儿子什么意见,你先等着吧。”
刘师傅一听,高兴的像年轻小伙子一样在原地直跺脚,一边乐一边说:“行行,那我等着,我等他回信。”说完一拍手去饭堂了。
晓晓现在可以吃辅食了,所以王婶经常抱着她和大家一起喝点粥,吃点蔬菜泥,恰巧今天王婶就在。
刘师傅一进饭堂就看到王婶抱着晓晓坐在那儿吃饭,两人眼神一交汇,都有些不好意思的别开了目光。
希文和苏断一进来就看到两人都有些别扭的坐在那儿吃饭,空气中时不时地弥漫着粉红色的泡泡,相视一笑没有说什么,坐下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