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红山没有说话,只是眯着眼睛,死死盯着孙文秀。
孙文秀心底里涌出一阵寒意,但到了这个时候,他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
“将军!”
“沔州军有天罚,还有那种远投巨石的机械。”
“这两相加起来,大同的易守难攻,就是一个笑话!”
“粮草已经没了!”
“城墙也快破了!”
“将军!”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退吧,先退吧!”
耶律红山冷冷地看着后者一眼,“退?”
“本将军从虎剑峡至此,一退再退,一败再败!”
“损失的远比从大梁拿到的还多!”
“这一次,本将还要退吗?”
“这……”
孙文秀憋红了脸,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讷讷地接着劝说道,“将军,敌军有天罚和远投机械,打不了啊,只能退!”
“退了,再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
耶律红山仰头长长呼出了一口气,忽然低下头,看着孙文秀的一双眸子里已然带上了浓浓的杀意。
“从虎剑峡到大同,这一路上都是你出谋划策。”
“却事事吃亏,节节溃败!”
“也次次都是全本将军从长计议。”
孙文秀一听这话,顿时睚眦欲裂,猛地抬起了头,朝着耶律红山喊道,“将军,我是全心全意为了大辽的,战败,并不是我的错!”
“我不是奸细,更不是叛徒!”
“我知道……”
耶律红山俯下身,在孙文秀耳边说道。
“但仗打到现在这一步,你是不是叛徒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一路的战败得有人来承担这个后果。”
“这口锅,得有人来背!”
“所以……”孙文秀目光呆滞,呢喃道,“将军,我便是那个背黑锅之人?”
“是!”
“只有你最合适,因为你的身份能唤醒我大辽儿郎的血性!”
“你不要怪我。”
耶律红山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朝着身边两位侍卫一挥手。
“拿下!”
“孙文秀,里通外敌,几次出谋划策将我军境遇推向深渊,罪无可恕!”
“阵前斩首祭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