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皇对肖凌出格的行事也有所耳闻,尽管他知道肖凌的所作所为是为了太子,但此刻李绅点了出来,他也不能直接略过。
除了要给朝臣一个交代外,还有帝王之术。
肖凌这次的所作所为是为了太子,但若是此次轻轻揭过,难保他日后不会生出什么别的心思。
短短一段时间里,梁皇的心思已经拐了好几个弯道。
“肖爱卿,此事你有何话讲?”
只见梁皇咳嗽了几声,将这个皮球踢回给了肖凌。
肖凌知道自己昨日行事确有不妥,不过当时情况紧急,他是不得已而为之,但无论怎么说都是对皇家大不敬的做法。
就算李绅和御史台不参他,他也要主动向梁皇说此事,自己请罚。
毕竟帝王心海底针,他和梁皇之间除了利益维系外,日常的面子工作也很重要。
此刻李绅提了出来,也省了他不少的麻烦,梁皇要他自己给一个说辞,更是给足了他面子。
“陛下,李大人所言确有道理,臣昨日因太子一事在京中策马,违背律例,理应受罚,臣愿自罚半年俸禄,以儆效尤。”
肖凌很大方的交出自己半年的俸禄,尽管他的天然居在京中开的有声有色,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肖凌并不靠着俸禄吃饭,就算没有俸禄家里也不至于揭不开锅,只是这半年俸禄在众朝臣眼中还是有些太狠了些。
和银钱无关,纯纯是因为此事给在场众人敲响的警钟。
毕竟此事源头是为了太子。
梁皇皱了皱眉,也觉得半年俸禄的惩罚有些严重,便顺着肖凌的话,将肖凌所提减了一半。
“肖爱卿策马是为了太子,只罚三月便可,另外肖爱卿救治太子有功,赏江南新进贡的丝绢十匹。”
“肖爱卿,你府里的美人多,这些丝绢都是上好的料子,拿回去给他们做几件新衣裳。”
梁皇主打一个有罚就有奖,前面还在公事公办的惩处肖凌京中策马一事,后面赏赐丝绢就已经算的上他对肖凌的调侃。
在场众人从梁皇熟稔的调笑语气中察觉出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他们的陛下似乎和蓝田伯的关系更好了些。
“臣谢过陛下!”
肖凌欣然接过梁皇的赏赐,尽管他不太能看的上这些东西,但劳动人民的汗水还是值得他尊敬的,这些丝绢本身没什么问题,就是这颜色,肖凌觉得改进的空间还很大。
等他过段时间空闲下来,重新提炼染色染料,相信周边几国将会更愿意与他们结盟。
这次的大朝会就这么结束,从宫里出来后,余正飞很想直接将肖凌拉到鸿胪寺去解决周使这个大麻烦,但一看到蓝田伯府停在宫外的马车,以及马车上坐着的两个大美人儿,便怎么都开不了口。
“昨日的事夫人恐怕也受惊不小,伯爷还是先安抚夫人吧。”
余正飞咳嗽几声,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肖凌也没想到刘若云和王灵儿会在宫门口接他,心下不由得一暖,在宫里连轴转的疲惫瞬间都消散了。
“余侍郎,你先回鸿胪寺,我和夫人交代几句便去面见周使,如今太子已无事,城门也已打开,相信周使不会在提出什么无理的要求。”
“我明白了,伯爷劳累一夜,该夫人好好叙叙旧,至于周使,什么时候见都不迟。”
余正飞是个聪明人自然能听出肖凌的话外之音,而且魏武舟现在已经脱离危险,相信大周来使现在应当考虑的是该怎么为他曾经无理的举动找个合理的说辞。
余正飞走后,肖凌三步并作两步的跳上马车,将刘若云和王灵儿拉在怀里,左拥右抱,好不惬意。
“你们不好好在家里呆着,怎么跑到这儿了?”
肖凌看着刘若云眼底的乌青,忍不住轻抚了几下,他知道昨日自己焦急入宫,刘若云一定担心的一夜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