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惊讶中甚至带有惊喜。
“从两个倒霉的家伙身上取到了,我跟你们说,白天不要在随便生火了,我明天把这个无烟灶给挖好。”我一边把身上的家伙往竹墙边靠,一边说。
“为什么呀?”
朱雅根本不明白。
“这岛上有其他雇佣兵,他们在这座岛屿干着非法的勾当,一旦发现我们的存在,一定不会留活口的。”
我只能这么说,我并没有提到其他事。
就是朱雅似乎想到了什么。
又看了看那两杆枪。
现在才明白我为什么会拿到这些东西,而且我已经提到了,没有被他们发现。
那就证明这两个人已经死了。
她才真正的意识到,我这个平时跟她能有说有笑的人,可以如此淡定的把两个人杀了,然后,像个没事人一样。
这种精神上的冲击,是可以直接在她稚嫩的脸上看到的。
“叔叔你你杀人了?”朱雅还是有点不敢确定。
“你觉得我不杀人的话,我们能从医疗船上回来吗?在医疗船上我就杀了两个人。”我这句话就直接承认了。
这时,朱雅的脸上再也没有惊喜的表情,有的只是一种不知所措,倒是凯瑟琳一点变化都没有,一种习以为常的样子。
我没有空跟她们多解释什么。
跑出了一身汗,我必须洗一个澡,然后痛快的睡一觉,尽快恢复体力和精神,以最好的状态应付未来的日子。
我当然不希望跟那些人发生冲突。
但如果无法避免的话,那我们也绝对不能做待宰的羔羊!
我坐在溪边的岩石上,把换下来的那套连体工作服泡在水里,然后拧成一股绳,当成毛巾使用。
晚上的溪水十分清凉,洒在皮肤上,让我想起了在瓦格纳训练营里的日子,为了训练抗寒能力,除了冬天寒冷把水管给冻住以外,其他时段用的都是凉水。
现在还光着膀子,在雪地里打滚。
想想那段日子真的是苦不堪言,但是也铸就了我这强壮的体魄和超凡的意志力。
其实对于身体上的折磨式训练,让我更加无法接受的是心灵上的摧残。
我们第一次上战场的之前,我们的教官让之前的老兵把那些战俘秘密抓到一个地方,训练我们用各种武器把人杀死,让俘虏滚烫的鲜血喷洒在我的脸上,感受着刀锋割破人的喉咙的感觉。
感受着用枪爆敌人头的感觉。
感受着与敌人搏杀,那种刺激肾上腺素急速飙升的感觉。
感受着残酷的审讯手段。
总之那个时候我不觉得自己是个人,而是一台战争机器。
很多人受不了的,也有人退出的,他们有很多人是为了钱这么干的,可是我们这种罪犯是为了减刑来参加的。
根本就没有退路。
这些经历也使得我杀死那两名雇佣兵时,我甚至心跳都没有加速,搬弄他们的尸体时,也就像抬着两条死狗一样,内心毫无波澜。
但是对于朱雅来说,她单纯、纯粹又善良,这种事情是她无法想象的。
每个人所处于的情景都不一样的,也不要试图让人家理解你,或者配合你。
因此我也并没有向朱雅解释任何事情,或者我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或者该不该解释。
这种事情对于我来说就像吃饭一样平常。
没有一个正常人会主动向别人解释自己为什么要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