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帅!”野利遇奇带着人来到了城下。
“父帅,杨陌的军队已经在四十里外了!”
斥候刚刚将这个消息报给野利遇奇,他便赶忙来向自己的父帅报告。
野利苏荣皱了皱眉:“好快的速度!”
“果然,我们白高国的军队都烂到骨子里了。”
仅仅一两日的时间,大宁的军队就翻过了天都山几乎要兵临城下了。
野利苏荣心中粗略估算了一下,杨陌的军队至少要攻打大大小小五座要塞。
这五座要塞里还都是白高国比较精锐的部队。
杨陌的军队果然是摧枯拉朽。
因此他的心中对杨陌又重新进行了一番评估。
野利苏荣对自己的外孙拓跋恭道:“恭儿,你也听到了。”
“杨陌此人绝非凡人,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大宁的军队脱胎换骨。”
“连外公当初都败在他的手中,这样的对手你愿意硬磕吗?”
“是保全吐火罗诸部重要还是那点匹夫之勇重要?亦或者是你一个人的地位重要?”
拓跋恭思量许久对野利苏荣低头道:“还是外公思虑周全。恭儿全凭外公做主。”
野利苏荣对拓跋恭的态度很满意。
“遇奇,你与杨陌交情尚可,你代为父前去会一会杨陌。”野利苏荣微微眯了眯眼。
“这次去,你要好好的探一探虚实。”
“若是他们疲弱,那我们就……”
野利苏荣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野利遇奇看得明白,右手握拳放在胸口:“谨遵父帅钧令!”
兴庆府南四十里,有一处山坡名为天绝岭。
这里便是当年拓跋迁带着部将斩杀大宁西北藩王之地。
拓跋迁用大宁皇室的血祭旗,开始了吐火罗人反叛的道路。
如今,这片山坡上插满了黑旗。
镇远军便驻扎在此。
杜伏青和杜伏山兄弟此时正骑着马带着人绕营帐巡查。
突然前面暗黄的空气中传来一阵马蹄声。
“戒备!”杜伏青高呼。
他们手下的人马立刻端起了骑兵铳或者举起了滑轮弩对准了声音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