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少爷昨日在书院,与……与同窗在被窝里做那个事,被山长发现了,山长让人请了大爷和二爷去书院。”桑叶小心翼翼地说。
“……”陆二太太只觉得晴天霹雳,她身上血液也瞬间冰冷。
关于小儿子的秘密,陆家其他人都不知道,可她是知情的。
小儿子从十三岁开晓人事,可却不是通过丫环开窍的,而是跟一个男子。
那是他的同窗,一个寒门庶子,长得阴柔俊美,整日和她的儿子在一起。
有一次,他们在家里喝酒,两人喝醉了,便凑在一起胡乱搞起来。
她本来是要去送解酒茶的,恰好看到这一幕,她差点原地升天了。
好好的儿子,居然是个断袖。
她认定是那个寒门庶子带坏了小儿子,用尽方法将他赶出上京。
这一年来,她提心吊胆,没有再听说小儿子胡来。
还以为他已经改邪归正了。
陆二太太胸口闷痛,她扶着桌子坐下,“是谁,哪个贱人勾搭少爷,是不是……”
“不是那个戴公子,今天这个姓姚……”桑叶小声说。
“姚?姚贵妃家的人?”陆二太太觉得自己的牙关在颤抖。
桑叶跪了下来,“奴婢拿住四少爷身边的小厮,逼问之后才知道,最近四少爷与姚贵妃的弟弟日夜都相处在一处。”
陆二太太两眼发黑,直接晕死过去。
姚贵妃只有一个嫡亲的弟弟,还是姚贵妃的母亲年近四十才生下来的,一家人把这个儿子视若珍宝。
她的儿子是哪来的狗胆,敢去玷污姚贵妃的亲弟。
桑叶尖叫一声,连忙让外面的丫环进来,把陆二太太抬着安置在床榻,又赶紧去请府医了。
一通的忙碌,等陆二太太清醒,陆二爷已经回来了。
他脸色铁青地坐在旁边,脸上还有无法平息的惶恐。
“二爷……”陆二太太猛地坐直身子,“炀哥儿呢?”
“在外面跪着。”陆二爷声音颓丧,“他和姚小公子都没去上课,正好山长去巡视学舍,发现他们在……鬼混。”
“炀哥儿是断袖这件事,你知道吗?”陆二爷问。
陆二太太咬死不会承认,“炀哥儿怎么会是断袖,一定是被诱惑的。”
“这件事说不清楚,姚家把小公子领回去了,还警告我们不许张扬,此事很快会传到贵妃的耳中,大家都知道,贵妃多疼爱这个幼弟……”
陆二太太脸色煞白,“跟炀哥儿没关系,是姚小公子的错。”
“这事瞒不住老太爷,你先让炀哥儿禁足,这几日都不要出门。”陆二爷说。
陆二太太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她觉得只要咬死炀哥儿并非断袖,那一切错处就都在姚小公子的身上了。
至少能保住炀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