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卉宁端起茶杯,秀眉微微轻蹙。
那夜的事,她是亲眼目睹,陆湛生并没有做错,朝中大臣居然还要寻他的错处。
皇上更是给足曲家的脸面。
对曲家而言,这不是一件好事。
捧得越高,会摔得越疼。
“还不是因为陆湛生是咱们未来的姐夫,否则我才不会多说半句。”沈思怡哼了哼,眼底深藏幸灾乐祸。
“长姐真是可怜,好端端的亲事被一个卖酒女给搅和没了,如今还要嫁一个前途未明的庶子。”
沈思瑶瞥了她一眼,“二姐姐,镇抚司指挥使官拜三品,大伯的官阶都没有陆指挥使高的。”
“看来我说过的话,还是没能让二妹妹长记性。”沈卉宁慢悠悠地说。
“你一个庶出的,口口声声瞧不上陆湛生的身份,你以为自己算什么东西?”
“好像别人就看得上你似的。”
“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一句关于陆湛生不好的话,我可以让你知道真正的嫡庶之分。”
几句话说得沈思怡脸色青白交接。
她的确是庶出,但因为父亲宠爱程姨娘,她在沈家的待遇丝毫不比沈卉宁差。
以前沈卉宁是不敢这么跟她说话的。
“你这般羞辱我,就不怕父亲知道之后怪责你吗?”沈思怡气得手指都在发抖。
沈卉宁以前就是习惯委屈自己,只求得到父亲只言片语称赞。
一句懂事乖顺,不知吞了多少泪水。
“那你快去告状吧。”沈卉宁翻了个白眼。
沈思怡气呼呼地离开了。
“长姐,你简直像变了个人。”沈思瑶忍不住拍手,“第一次见到你在二姐姐面前如此吐气扬眉。”
“委屈自己快乐别人,这种傻事千万别做。”沈卉宁说。
姐妹二人很快就把沈思怡抛在脑后,又说起趣事来。
沈卉宁心中却还是为曲家感到隐隐不安。
想着该怎么找借口出去找曲映荞,曲映荞就风风火火抬着一箱首饰,说要来给她添妆的。
“你这……是把你的私己钱都搬空了吧?”沈卉宁咋舌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