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天的催眠,广宁终于不再歇斯底里挣扎尖叫了。
“广宁?”姚贵妃小心翼翼地喊她。
她怕吓到女儿。
皇上和陆从文站在门边不敢靠近,生怕广宁见到他们又会失控。
“母妃。”广宁瘦得巴掌大的脸庞露出笑容。
姚贵妃感动得差点哭出来。
这是出事以后,广宁第一次这样心平气和这样叫她。
“我怎么会在这里?”广宁疑惑地问。
陆从文低声说,“宫里设宴,你喝多了,就在昭熙宫睡了一觉。”
“难怪我觉得头疼。”广宁笑道。
“驸马,我好累啊。”
皇上连忙说,“那再好好休息,不累了再回去。”
广宁对皇帝一笑,“还是父皇对我最好。”
“母妃还说我已经成亲,不能再像个小孩。”
姚贵妃忍着鼻酸,“你还好意思说呢。”
他们三人交换了个眼神,看来是成功让广宁忘记那件事了。
虽然还不知广宁忘记多少事情,至少是不会再伤害自己。
可恨那个黄夫人,居然用这样的方式对待广宁。
她真应该把黄夫人凌迟处死。
留下陆从文陪着广宁,姚贵妃和皇上走出内殿。
“皇上,广宁如今虽然醒来,可外面还有不少风言风语,就怕传到她耳中会让她想起不堪的记忆。”姚贵妃很是忧虑。
“不如让陆从文带着广宁离开上京,等这件事平息了,大家都忘记这回事,再让他们回来。”皇上说。
姚贵妃眼睛一亮,“皇上这个主意倒是好,只是……陆从文是驸马,外放的话,皇上要给他怎样的职位,御史会不会弹劾?”
“淮南的盐运使不久前才致仕,就让陆从文带着广宁去淮南吧。”皇上说。
至于御史台,他想要给女婿一个实职又如何,轮不到他们来弹劾。
陆从文在两天后才将广宁接回公主府。
“驸马,我怎么觉得自己好像大病一场,这才走几步路就觉得喘不上来。”广宁有些疑惑,她真的只是喝醉了吗?
她完全没有这个记忆了。
甚至不记得是因为什么入宫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