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曙文额间生出细细密密的冷汗:“湘娘,书童所做,还没有证据证明是他。”
“咱们别误会了一个好孩子。”陆曙文拳头微握。
此刻他见许氏暴怒,也不敢劝许氏撤诉,只能急匆匆的出了府。
许氏眉眼冷漠,眼睁睁看着他离开。
“虎毒不食子,他竟是连畜生都不如,我到底嫁给了一个什么人!”许氏贝齿咬的出血。
【哼,渣爹又要找人捞陆景淮啦……】
【他和礼部侍郎陈大人,私交甚好呢。若不是有人帮衬,他能瞒这么多年吗?】
礼部侍郎?
正二品的礼部侍郎,这不是借着她娘家的势引荐认识的吗?
许氏气得发抖。
幸好,幸好有忆棠。
许氏陪着忆棠玩了半个下午,便听得登枝气愤的来报。
“夫人,书童一力承担罪责被拘,但陆景淮……”登枝气红了眼睛。
“听说……有人作保。”且对方颇有势力。
“咱们,要不回去请大舅爷吧?”登枝可咽不下这口气。
许氏摆了摆手:“你过来……”她俯身在登枝耳边轻声说道,登枝眼睛越来越亮。
而此刻的侯府,却是气氛紧张。
“你怎么又去报官了?堂堂侯府主母,总是牵扯这种事!闹起来,你觉得侯府名声好听吗?”
“砚书和忆棠又没受伤!”
“还不快去撤了!”老太太几乎咬牙切齿。
昨夜,那么大的火,竟是一个都不曾烧死!
许氏眉眼微冷:“母亲这话说的好笑,有人火烧侯府,置我儿于死地,为什么不报官?”
“难道,这火是母亲放的?”她随口一句,吓得老太太面色雪白。
陆曙文匆匆赶来,听得这句话眼皮子直跳。
“湘娘,你胡说什么?砚书和忆棠,是侯府血脉,你怎能怀疑母亲?岂不是伤了母亲的心?”
“还不快给母亲认错!”
陆曙文理所应当的说道。
许氏浅浅道:“就事论事,对人说人话罢了。”对鬼,自然说鬼话。
这话更是气得陆曙文面红耳赤。
老太太一口气更是提着上不来!
许氏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不孝不悌!
“砚书和忆棠,被人恶意纵火,我还不能报官?这是什么道理?难道,他们就不是侯府的子孙吗?”
“侯爷,你说,我能不能报官?”许氏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陆曙文心头咯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