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活动的地方,站不下并肩的两个人。
更过分的是,车库楼高两米,厉峫一米九出头,穿上鞋子加上头发,他进来还得一直低着头。
逼仄狭小的空间,令他喘不过气。
温尔尔发现了他的不适,指着床道:“你坐吧,我家没有别的杯子,就不给你倒水了。”
厉峫在她的床尾坐下,呼吸顺畅多了。
“你就住在这里?”
“嗯。”温尔尔点点头,“这里挺好的,我隔壁还住了个奶奶,她应该睡了,我们动静得轻点儿。”
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你家的房子呢?”
“卖了。”
不管是以前跟他为邻的旧房子,还是后来的大别墅,都卖了。
她爸出事后,货车司机和保险公司赔是赔钱了,不过没半年就全花完了。
抢救花了几百万,现在在ICU续命每个月也要近百万。
再加上钢厂工人的保底工资月月得发,温尔尔早已经是负债累累。
连她正在读的研究生学业,都被迫停止,无限期休学。
能有这么个地方让她住,她已经很满足了。
“你今晚找我有事儿吗?要是没事的话,我得换衣服去兼职了。”温尔尔看了眼时间,她得出门了。
“兼职?”
厉峫也看了眼时间,攒眉,“现在已经是凌晨,你还要出去?”
她刚刚应酬喝了不少,脸还是红的,她又要出去!
“嗯,今晚有个游泳馆的兼职。”
“大晚上的谁游泳!”
温尔尔很赞同他的话,“对啊,就是因为晚上没人游泳,所以我才要这个时间去刷泳池啊。”
“一次五百块呢。”
厉峫咬着牙关,盯着她,眼里的火都要冒出来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是气温晋害得他们两人分别十二年,让他一直当宝贝宠的人沦落至此,还是气她大晚上的出去。
亦或是气自己。
气他到现在都还放不下上一辈的恩怨,对她好。
“把这个签了。”
厉峫语气生硬,把刚才一直拿在手里的文件给她。
“签什么?”温尔尔疑惑接过。
她记得他们家钢厂和厉氏集团并没有生意往来啊,他们有什么好签的。
厉峫:“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