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约?”
温尔尔打开文件袋的手顿住,脑子里快速作反应。
“你想帮我,所以要跟我结婚?”
霸总文学照进现实,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厉峫掀起眼皮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你觉得我会跟你结婚?”
她猜错了吗?
温尔尔抽出袋子里的文件,‘雇佣合同’四个大字闯入她的视线。
为了不再次猜错丢人,她认认真真的把合同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你要雇我体验婚后生活?”
温尔尔皱眉,总结他的这份合同。
她才落魄一年,有钱人的世界就已经玩得这么花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当温尔尔说到‘婚后生活’这几个字的时候,厉峫的耳尖竟悄悄红了。
他好像很期待这四个字被具象化。
“有问题吗?”
问题大了好吗?!
“你想结婚,就直接找个喜欢的,或者门当户对的去结好了,干嘛还要先体验。”
温尔尔赌气似的把杯子里剩下的水灌进喉咙。
或许她自己都没发现,她说这个话的时候,语气有多酸。
“我对婚姻有心理创伤,不确定自己适不合适结婚,能不能胜任丈夫这个角色,贸然结婚,对女方不公平。”
厉峫好整以暇,故意问她,“你想知道是什么心理创伤吗?”
说到这个,温尔尔没了刚才的硬气,心虚的不敢看他。
因为她知道。
厉峫对婚姻的心理创伤,来自他们温家。
十二年前,他们家钢厂生意蒸蒸日上,需要扩建。
钢厂后方有块地,盘下来除了需要本地户口之外,还需要首次购地资格。
她爸妈盘下钢厂已经没有购地资格,其他亲戚不是本地户口,也不行。
厉峫的父亲在体制内,无法参购。
只有厉峫的母亲符合所有条件。
温晋为了那块地,利用两家关系好,让厉峫的父母假离婚帮忙买地。
厉峫的母亲就是在这段假离婚的‘空窗期’里,出轨,抛夫弃子。
情夫找上门来,带厉峫母亲走的那天,厉峫的父亲追出去,意外被车撞死。
那天。
厉峫迎着骄阳盛开、盛大的十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