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风順着车窗吹进,带动两人的衣领子,猎猎作响。
大喊十找了个路口就下车了,吴志辉一头钻进电话亭里:“张Sir,是我啊,給我找个蛇头,靠谱的,凌晨五点送个人。”
晚上十一点。
一台的士车挨着路边停了下来。
阿花从车上下来,拎着小包走进巷子里,步履蹒跚。
今天晚上,菜场到手,大佬发心情大好,请了这几个做事的马仔喝酒吃肉。
阿花作为主导,在桌上没少被这些马仔敬酒,她是来者不拒,没少喝。
空无一人的巷子里。
阿花往前走着,头顶的灯光折射下来,将她的身影拉长,走着走着,阿花忽然发现地上多了一个人影。
她以为自己眼花了,搜了揉眼睛,确定确实多了个人影,刚准备回头,脖颈上忽然多了一条绳索,从后面套住了她的脖颈,死死勒住。
晚上十一点半。
夜总会里。
大佬发打着酒嗝上了楼,来到楼上的住宿部,珍妮早已经帮他泡好了热茶,扶着大佬发坐下:“发哥,你找我,我听说今天菜场出事了?”
“嗯。”
大佬发点了点头,抿了口热茶:“大喊十那个扑街想强干阿花,被逮了个正着,辉仔为了保大喊十,用三个菜场作为交换。”
“从今以后,菜场当我手里了,这份清清白白的钱拿在手里,舒服。”
“啊”
珍妮目光闪烁的点了点头:“那辉仔那里怎么办?他真的会心甘情愿的把菜场給咱们?”
“呵。”
大佬发不屑撇嘴:“他活不了几天了,回头我找个人做了他,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这倒也是。”
珍妮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对了,菜场你准备給谁负责?没有人的话,我正好可以帮发哥打理。”
“草,就几个破菜场而已,用不着你分心,让阿花打理就行了。”
大佬发撇嘴骂了一句:“你啊专心玩你的就行了,打打麻将玩玩牌,哪能让你抛头露面呢。”
“哎呀,人家想找点事情做嘛。”
“靠,哪有人还觉得闲着不好啊。”
大佬发不耐烦的甩了甩手,只觉得脑袋里昏昏沉沉的,起身往床上一躺,直接睡下了。
他做了个梦。
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