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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我想跟你离婚（第2页）

她的话，陆晏有些听得懂，有些听不懂。

“我让你更痛苦了。”

“对。”

“很心疼我？”

“对。”

“看到我不好受，你心里更不好受？”

“对。”

陆晏突然笑了，亲吻她颤抖的唇，她很快躲开了，哽咽：“我很肮。”

“你不脏，脏的是有些人的心。”陆晏捏住她的下巴，固定她的头，迫使她抬头看自己：“想不想让我好受点？”

顾微没说话。

陆晏勾唇，眼底的悲伤不比她少。

他再次轻轻地吻她，她没反抗了。

当他离开她时，他说：“好了一点点。”

顾微还是沉默不语。

陆晏接着说：“微微，现在我无法成全你，也不求你成全我，我们一起努力，好不好？你尝试为自己活着，我尝试不强迫你因为我活着。如果我们的努力没有结果，我放过你。”

他嗓音沙哑，憔悴了很多，眼窝处都是青色，他比她睡得更不好。

顾微看着他，紧咬着唇。

此时的疼痛无关其他，全部来自他最后的让步——努力没结果，他放过她。

陆晏这样的决定，让她被恶魔搅动的心海平静了一秒。

她在这一秒答复了陆晏：“我想见彭医生。”

“好。”

陆晏是在赌，赌注是她的命，他输不起。

一个小时后彭静来了。

当顾微看到彭静的时候，她下意识想逃走，可被陆晏抓住了手。

她无处可逃，又开始痛苦。

如果她不恢复记忆该多好，或者她死在高一那年该多好，又或者她从未忘记过该多好，这样她不会跟陆晏开始，不会把他拖入看不到尽头，如同万丈深渊的黑暗里。

她也是恶鬼，如当年他救她时，她纠缠着他，险些要了他的命。

顾微鼓起勇气开了口：“陆晏，我想住院，住精神病院。”

她不能再留在他身边继续折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