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涧意外看他一眼:“不错嘛,知道用脑子了。”
林东梁无语:“这是什么话,我本来就会用脑子!”
他回头看一眼自己抱着林晚晚的爱妻,眉头紧锁:“所以你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医院检查不行,那你有没有法子治好?”
林云涧:“赵夫人的原因嘛,我刚才就已经说过了,是被虫子进了……”
“林云涧!”
林晚晚突然大声打断,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落下:“你非要逼死我不可吗?”
林云涧沉默一阵:“我只是,在说出真相。”
“够了!”林晚晚一把甩开赵笙的手,上前对峙:“你明明清楚这个真相给我带来的是什么后果!你不过就是用一层看似正义的包装去掩盖你实际上的恶趣味。承认吧,你就是恨不得看我过的惨!你敢说,你所谓的公正中,没有一点想要报复我的私心??!”
林云涧奇怪:“我报复你做什么,你给我造成什么影响了吗?”
问话一出,林晚晚面色突然变得苍白起来。
再也没有什么,让她比现在更能意识到——面前的少女根本不在乎她。
她当成假想敌,日日夜夜都想超越打败的人。而在人家的眼中,她只是一直蝼蚁。
林晚晚哽咽着从牙缝中挤出字来:“既然你根本不在乎我,就不能放过我吗……”
那双眼中,由偏执变成了祈求。
林云涧看着她,笑了出声:“林晚晚,你对你当女儿这么多年的母女情都没有点信心吗?”
林晚晚一愣。
林云涧:“虫子被取出来,蛊被解除,记忆却不会消失。十八年的母女情若是随着蛊虫被一笔勾销了,那你应该反思这么多年来,你这个女儿做的有多失败。”
林晚晚不语,垂下头去。
赵笙仿佛不知道几人议论的对象就是她一样,依旧担忧的看着林晚晚,见她伤心,抽出几张纸巾,走到她身边给她擦眼泪,宽慰的拍着她的后背。
只是越这样,林晚晚越伤心,眼泪越擦越多。
林东梁从两人刚才的对话中听了个一知半解。
“什么意思?意思是笙笙身体这么差,对林晚晚的好都是被控制的?”
他有些不能接受:“而且林晚晚还知道?”
身为子女,明明知道母亲在承受着苦难,却依旧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母亲对自己的好,这还算是女儿吗!
林东梁虽然早看出了林晚晚的自私,对林晚晚再无期待,可现在,依旧忍不住的心痛。
“你……你怎么敢的!”
这些年来,他忙碌于事业,对家中关注甚少,平时最放不下的就是爱人的病,前几年有时候就陪着赵笙看医生做检查旅游散心,后来发现赵笙不大乐意那些,只想照顾林晚晚,这才作罢。
他们两个人间,错过了多少年?
还有文秋,在有了妹妹之后,就很少得到母亲的关注。也亏得文秋心大,缺少母亲的关爱也野蛮生长起来。
原本,林东梁还以为是男孩粗养,女孩要养的更精细,现在才发觉——这哪儿是性别的养法不同。
云涧回来之后,也没见自家妻子有多关注云涧!
这分明是林晚晚夺去了原本应该属于两个亲生孩子的那份母爱!
太不该了。
林晚晚摇摇头,苍白解释:“爸,不是这样的,我、我也是才知道的。”
林东梁沉痛道:“不要叫我爸,你根本不配!”
他扭过头,根本不看林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