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央没想到自己的一番解释竟然被他给曲解成这样,内心的火气也燃了起来。
她松开那环在男人腰上的手,然后直接走到他的面前。
“你非要这么觉得,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这语气,很是生硬,跟刚才的柔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蒋砚轻笑了一声,点了点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真的很好耍,都找上陆时洲串通好口供了。”
“我没有,我只是想解决问题。”
“那你问题解决了吗?”
“至少比你用拳头解决来的好。”
“你觉得自己很伟大,人家是小孩子,想要要用爱去感化他,你TM的以为自己是谁呢。”蒋砚见她还一点都不肯退让的样子,又是生气又是失望。
周央听到他这句话,心下一颤,她忍着想要哭出来的冲动,说:“我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来解决问题,也没有以为自己多伟大,但是我清楚一点,你不可能永远是我的谁。”
“这句话,你再说一遍。”蒋砚周身泛着危险的气息。
“不是吗?难道我说得没有错吗?既然给不了我感情,就不要束缚我的感情,况且我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要清楚,我们是协议关系,不是真正的夫妻。再说了,人家真正的夫妻,最基本的自由都有吧,你这态度,这做法,只会让我觉得,你是在绑架我的行为跟思想,难道我现在连选择一个处事方式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我为什么没有选择事先告诉你,因为我知道,我说了,你肯定不让。你说你来解决,你来解决,但是,你的做法有效果吗?他还不是一样找上我,既然没有效果,那我就采取自己的办法,这也错了吗?”
“我感激你为我所做的一切,但是我也不是什么都没有付出,生孩子的事情,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说,我没那么聪明,不知道你讲的话是真的发自内心还是想到了随口一说而已。这对我来说是个很严肃的问题,我之前就跟你说过,这种关系,我是不会生孩子的。”
周央一股脑把自己内心的所有不满都给说了出来,她说完,也不准备等对面的男人开口,就重新回了床上。
“你可真够贪心的。”她刚一上了床,被子还未拉齐,耳边就传来男人这类似于嘲讽的声音。
周央手上的动作停滞了一下,她那本就泛红的眼眶霎时一片迷蒙,掌心的被子已经被她捏的紧紧的。
“是啊,我就是这么贪心的人,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她语气轻飘,一副近似于无所谓的态度。
周央说完,直接翻了个身,闭上眼睛,脑袋一片空白
随着砰的一声响,她的眼眸倏地睁开,泪水瞬间滑落,心尖上有刺痛的感觉。
周央的心在这一刻,是无比的难过。她想到了蒋砚刚刚说了那句话,想到了自己目前的境地,想到了遥远又迷茫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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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砚从那晚离开后,许多天过去了,周央都没再见过他。
她想,反正两人又不是没有这样过,有时候冷静下来的时候,她甚至还在想,或许就这样结束也好。
那天,她还是遵照约定去看了盛南州。
而他也在她去看望他的第二天就离开了京都,说是要到国外去治疗来着。
具体的情况,周央并未询问,情绪病的治疗,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在周央看来,自己的那三言两语,说白了也起不了多大作用,顶多就是她能够理解他内心的苦楚,不甘,比起正常人来说,要能共情一些。
当然,最多也就只能做到这一点,很多事情,到头来,都是要靠自己走出来的。
她也好,盛南州也罢,或者路上的行人甲乙丙丁,均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