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洗的那些也只是地下赌场,不正规,不交税的场子。
可对于陈宁来说,他之前就表现出对于赌场仇恨的态度,这样做未免太让百姓失望。
“不开赌场。”
陈宁摇摇头,“或者说,我们只负责提供场地,供他们吃喝玩乐,并不提供赌场的赌桌,当然,他们如果想要自己下注的话,就跟我们没关系了。”
“这方面,你们要做好,就是如果有人需要赌,一定要报备给衙门,该做的税务要做好。切不可暗渡陈仓,不然会很麻烦。”
这个方案,就烦的就是这样。
陈宁不想当表子,他只想要立贞节牌坊,但是做的事情却很擦边,很容易就下了水。
“我是最不提倡赌的,但迄今为止,对于贫民窟最好的改造办法,就是这样了,也没别的办法。”
陈宁叹了口气,“就这样吧!世明,你先别玩了,跟我带着东西,进宫面见皇上。”
“啊?”
秦世明挠挠头,有些胆怯,“咱们没事见父皇干什么?”
他自从秦山河回来,就很怕见秦治帝,因为老皇帝的态度好像变的很大,最近看他都很凶。
“当然是把这想法告诉他老人家,让他听听了,我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吗?”
陈宁招招手,吩咐道:“你提着麻将,我们进宫去皇上,跟他摸两圈。”
“麻将?”
秦世明低头看了看麻将,咂咂嘴,“宁哥,这玩意能行吗?”
“肯定行!麻溜的!”
陈宁喊了一声,转身就让人备车,准备去皇宫。
……
正午,已经是舒爽的秋日,但暖阳还是让人昏昏欲睡。
“这些日子,北方有没有传来什么说法?”
秦治帝批完奏折,闭眼躺在龙椅上,看起来有些疲惫。
“回皇上,塞北胡人今年好像出了什么事情,行动特别迟缓,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动静。”
吴桂来低声禀报,“只不过,今早传来一个消息,说是看到王爷派往塞北的队伍了,已经深入塞北,生意做的好像还不错,有很多塞北牧民都在夸赞他们。”
“陈宁的那主意,还真行?”
秦治帝陡然睁开双眼,有了几分精神,笑了笑,“如果这小子真的把这路子打通了,以后没有塞北的骚扰,我大魏的发展将会更快。”
“按照现在的势头,给朕十年的时间,就差不多了!到时候大魏国力鼎盛,他胡人再敢来犯,让他们灭族!”
“只是,朕不知道,这身体还能不能再扛一个十年了……”
说到这里,老皇帝缓缓叹了一口气,瞬间沧桑许多。
“皇上,您龙体健壮,别说是十年,就算是二十年,三十年也无恙啊!”
吴桂来赶忙拍马屁,可不敢乱说。
出奇的,这次老皇帝没有受用马屁,反而苦笑道:“你就别哄骗朕了,朕这几日发现白头发越来越多,那后腰的旧伤也频繁复发,可没几年前那么健壮了。”
“老啦,老啦……”
吴桂来抿着嘴唇,讪笑着想说辞。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禀报声:“启禀皇上,八皇子殿下和镇国王殿下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