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靖州的事,秦惊澜不是不知道,而是知道的太多,他实在不忍心了。
那全是人命啊,秦惊澜现在也不怕得罪顾林白了,在朝堂上直言道,“恐怕陛下追加再多的赈灾银。最终到了百姓手里的也少得可怜。”
话一说出来,朝堂上就有些大臣的脸色发白,眼中满是怒意,凶狠的瞪向秦惊澜。
这人是疯了吗?
竟然公开跟摄政王叫板。
呵!真是自不量力。
萧炀看向秦惊澜的目光里,好像有什么要溢出来了。
他将目光扭向其他地方,才不至于失了礼,让人抓住把柄。
沉声问道,“摄政王在靖州受了不少苦,赈灾银送不到,只会激起民愤,那爱卿可有计策或人选。”
萧炀这样问,也不过是试探秦惊澜的想法,是否真的存心站队。
秦惊澜也不是什么也看不出来,他刚刚那番话若不是为了救靖州百姓,他才不会说。
一句话就让他相府成了众矢之的,他不可能继续激怒其他人了。
手细微的捏着笏板,低着头,表达出一副十分恭敬顺从的样子,“臣认为,我大景男儿都听命于陛下,只要陛下需要,定然会有无数的大景好男儿,争先恐后替陛下排忧解难。”
果然是老狐狸了,说出的话都滴水不漏。
不仅让朕无话可说,还将自己摘得这叫一个干净。
萧炀皮笑肉不笑的看向他,“右相,既然如此,那朕就劳烦你帮朕留意一些适合的人选。”
“是。”
他有办法,萧炀也有计策。
既然不能强硬的将人彻底拉过来,那就一点点给他施压。
等他彻底受不住的时候,便会臣服于他的。
下了朝后,萧炀头痛欲裂。
低着头,用右手的拇指跟中指,用了些力度,按了按。
但头痛没缓解多少。
沏茶回来的刘福根看到这一幕,用最快的速度将茶水放好,“陛下,老奴帮您按吧。”
话落地,熟练的手指抚上人的太阳穴,不轻不重的来回的揉着。
“嗯。”头疼缓解的萧炀,唇边溢出一丝舒服的哼声,夸赞道,“还是你的按的舒服。”
刘福根也笑呵呵的跟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搭着话。
头痛的感觉渐渐消散了,困意袭来,萧炀就那么坐着睡了过去。
刘福根看着脑袋用不上力的人,盯着人那浓密乌黑的长睫毛,还有那眼底的乌青,他不忍心将睡着的萧炀叫醒。
不敢动,将手指换作掌心给人做一个支撑。
这段时间,萧炀没怎么睡过,这次身体撑不住,稍稍放松了一些。
就睡了半个时辰。
刘福根的胳膊早就酸麻不堪,他却不舍得松开,唯恐将人从梦里拉出来。
他也是又累又难受,突然脖子上划过一抹寒凉。
让他舒服的眯了眯眼,就在这时,耳边传来清晰的“嘶嘶”声,还有皮肤上传来的摩擦感。
让他遍体生寒,整个人僵在原地。
一股不好的想法,登时冒了出来,席卷着他的大脑。
触感越来越明显,尤其是脖颈处的软肉被湿凉的蛇信子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