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爸爸是觉得冉冉今天特别漂亮。”
秦冉冉眉眼弯弯,“听说有贵客来了,不知是哪位?”
“在那边。”许是此时的秦冉冉太像雪舒兰,凤美玲没抬头看她,拉着她走到了一个男人身边。
那个男人背着身体,看不清脸。
只听凤美玲仿佛怡红楼的老鸨般笑吟吟引荐道:
“陆先生,这位就是我女儿冉冉,和萱萱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只是当年乡下医院条件简陋,被护士抱错了,如今才寻了回来。”
说到这,凤美玲还试了试眼泪,叹了一声:
“不然舒兰姐姐也不会焦虑成疾,早早去了……”
李夫人不咸不淡来了一句,“猫哭耗子,舒兰尸骨未寒你就登堂入室,也没见你有多难过。”
凤美玲一噎。
好在她脸皮厚,反口道:“李夫人,这么多年来你一直都对我有偏见,我能理解,毕竟你是舒兰姐姐最好的朋友,你当时在国外没见到她最后一面,难免心中有着遗憾和愧疚。”
李夫人脸色一变。
二十多年前,舒兰忽然离世,临死前的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她的。
可是她当时在飞机上,没有接到。
这是她一辈子最大的遗憾,她还因此得了抑郁症,总是想着如果她接到了那通电话,是不是结果就不一样了,是不是舒兰就不会死了……
凤美玲这是往她的心口撒盐。
秦冉冉看出了李夫人的难过,走到她身边宽慰道:
“李伯母,虽然我没有见过我母亲,但是我想她一定不希望你还沉浸在遗憾当中,她也不会舍得你难过。”
李夫人一怔。
她望着这张肖似舒兰的面孔,仿佛是舒兰本人站在了她面前,劝她和过去和解。
那个一直埋在她心中的石头好像一点点瓦解,如同一束光照心上的角落,让她真正意义上从二十多年的那场遗憾中走了出来。
秦冉冉顿了顿,瞥向了凤美玲,掀唇道:“真正应该感到愧疚的人应该是逼死我母亲的人,凤姨,您说我讲得对吗?”
凤美玲手臂一抖,心中没有来的心慌。
“冉冉,你这话阿姨怎么听不懂,难道你是想说有人逼死了舒兰?医院的鉴定书上可明明白白写着舒兰姐姐是重度抑郁才会自杀的。”
“凤姨,你别紧张。”
秦冉冉微微一笑,又道,“你这么着急解释,倒让人误以为是你动的手脚,我说的应该愧疚的人是当年抱错婴儿的人啊。”
凤美玲觉得秦冉冉邪门,不在多言。
只把人拉到了陆先生的面前,“冉冉,这位是陆先生。”
说话间,男人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