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药了吗?”
“涂了。”
“怎么会这么严重?不过也是,这边是高原,环境不算好,你刚过来不习惯也正常。”
舒歌点了下头,没说话,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褚邺不在,她也不知道怎么跟褚父聊天。
褚父也觉得气氛不对,早知道把褚回带过来就好了,丫头机灵,年纪又小,主要是脸皮厚,会找话题,而且女孩子跟女孩子没代沟,有共同话题可以聊,而他一个糟老头子,半路被褚邺抓过来充当严厉家长,这个任务,多少有点费脑子。
褚父双手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看了会电视,又问:“这段时间,你跟褚邺处的怎么样?”
他一个长辈,能聊的话题太少了,也只能问她和褚邺的事了。
而褚邺叫他过来,也是因为这事,褚邺不明说,他也猜到大概,多半是惹了人家丫头,弄得人家丫头不高兴了。
舒歌说:“还、还行吧。”
她的语气充满不确定,转而想起褚邺说的话,要接触婚事得慢慢来,要是弄了两家关系不和睦,这也不是他们俩想看到的。
想到这里,舒歌补充了句:“褚邺对我很好,他人也很好。”
“你不用昧着良心夸他,他是我儿子,我还不了解?这小子一肚子坏水,当然了,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坏,就是心眼多,注意也多,不服管,他当初跑来北屿,我也不知道,我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说起褚邺,褚父话题就多了一些。
舒歌也不了解,顺着褚父的话问下去:“为什么?”
“他跟我关系也就一般,我从小对他要求高,又严厉,我工作又忙,常年不在家,他跟我不熟,还是这几年我没那么忙了,而且他也长大懂事了一些,关系才比之前好那么一点。”褚父语重心长叹气。
舒歌真不清楚褚邺家庭情况,她也不会说安慰人的话,起身就给褚父倒茶,说:“叔叔,我刚是说真的,褚邺人很好,实不相瞒,我以前有听说过关于褚邺的事,说他很顽劣,做了很多坏事,我当时对他印象不算好,觉得他跟我们院的那些坏小孩一样,到后来其实才明白,男孩子小时候都很调皮捣蛋,他真不坏,现在也很好。”
……
褚邺一整天都在想舒歌和褚父会聊什么,导致有些心不在焉的,不过他很快又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去医院复查,还是被孟参长押着去医院的。
孟参长昨晚看褚邺父亲在,就没当面提他受伤的事,因为他看起来也没什么事,但是第二天逮到机会就押着他去医院做检查。
褚邺在孟参长盯梢下老实配合医生检查,一番繁琐的检查之后,医生说了没有问题,孟参长这才放了心,又拍他后脑勺,说:“你老实点,别给我整那些有的没的,你这条命不保管好,到时候哭的人又多一个。”
他说的是舒歌。
褚邺轻松自在笑了笑,说:“我命大着。”
孟参长切了一声。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医院,褚邺要去开车,被孟参长叫住,他问:“鱼头那些手下抓到了多少了?”
“还有几个没抓到。”
“你得尽快,这帮人不早点抓完,还会作乱,搞事情。”
褚邺说知道了,会继续跟进。
孟参长转而上了驾驶座,意思是他要自己开车。
褚邺也没拦着,就上了副驾。
孟参长还问他:“确定稳定下来了?那姑娘家里是做什么的?”
“书香门第,爸妈都是搞文艺创作的。”
“那你什么时候打结婚报告?”
孟参长问了句,得到的回答让他心里踏实,他们要结婚,得打结婚报告,女方家庭必须经过审核,没问题才可以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