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就仿佛回到两人初识那会儿,无端让人心底生出细密乱丝。她无力倚在背后的九五至尊身上。
忽地,喊道。
“陛下。”
少年双臂紧了紧。
“下次,别这样了。”
…
粥里放了药材,没过多久尚芙蕖便安静睡去。
她微侧着脸,没画往日喜欢的精致妆容,面容白净,清丽至极,微蹙的眉心平添一分瓷般的脆弱。
陆怀坐在旁侧,默默望了她许久。
心绪纷乱如潮涌。以他这一路走来的处境,踏出的每一步都必须足够坚决果断,绝不轻易动摇。
这还是第一次为自己行事只谈利益不谈感情,感到无比后悔。
他开了一个不好的头。
最开始因系统用法,两人不得不串在一条绳上时,就不该只许诺什么荣华富贵,甚至连好感度都当忠诚值刷,只想将利益关系栓牢些。
导致现在不管是同房还是生孩子,她都意志十分坚定地冲他立好的这块牌子奔去,其它不管不顾的……就连对他的感情,也是建立在利益合作之上。
那会儿,陆怀还没料到自己会栽。
而且栽的这么彻底。
“陛下。”
齐公公声音从帘外传进,腰背低低弓着,“太后娘娘请您过去。”
“知道了。”
身上伤口并不深,他收到信后,一心只顾着赶回来。心思恍惚才中了这么下,幸好刀剑上没有毒。
简单叫医官处理下,陆怀重新系好披风往寿安宫去。
日傍西山,雨丝斜飞。
太后已经等了一阵子。
襁褓中的小孙女肉乎乎的拳头攥起,奶娘刚刚喂完,吃饱喝足睡得正香。她越看越觉得心软。
比自己儿子小时候好玩多了。
“母后。”
说曹操曹操到,少年身形颀长,束着护腕也没有撑伞,他发间带了些潮湿水气,在对面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