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孙丽娟也顾不上地上的猪草了,直接跑去找田富贵,让他套牛车去县里。
可田富贵说啥也不同意。
队里就只有这一个牛车,平时金贵得很,哪里是孙丽娟说坐就能坐的。
孙丽娟虎劲儿一上来,直接就走着去了。
结果没过多久,就被高远给背了回来。
此时正值黄昏,村民们都下了工,吃完饭坐在村口的大石墩上唠家常。
看见高远背着孙丽娟从村外回来,大伙都心照不宣地编排起两人。
“本来说他俩有事,我还不信呢。现在看来,这俩人确实不正常。”
“那可不咋地,你没看孙丽娟衣裳都破了吗,俩人指不定干啥去了。”
“那还用问吗,这个点从村外回来,还背着,用脚后跟想都知道肯定没好事。”
高远背着孙丽娟,一路来到田满仓家。
莲花大队没有正经医生,田大婶勉强算个赤脚大夫,大伙有个头疼脑热都来找她。
“田大婶,丽娟同志掉沟里把腿给摔着了,您快给看看。”
说着话,田大婶就撩开布帘子让两人进屋。
孙丽娟捂着腿,疼得直掉眼泪。
田大婶轻轻一碰,她就哎呦哎呦叫得跟杀猪似的。
“行了,别叫了,叫得我脑瓜子嗡嗡的。
这不下雨不下雪的,你是咋掉沟里去的?”
高远抢着回答,“丽娟是急着去县里,一不小心脚下就踩秃噜了,这才掉沟里了。
田大婶,她的腿不要紧吧?”
田大婶抬头瞥了他一眼,出村的路两旁确实有一个陡坡,村里的皮孩子一整就掉下去。
可从来没人摔地这么严重过。
这丫头的腿,恐怕另有隐情。
“她的腿骨折了。要是整不好,下半辈子很有可能会变成瘸子。”
此话一出,孙丽娟脸都白了。
她死死拽着高远的衣角,哭得更厉害了。
“呜呜呜,高远,咋办呢,我不想变成瘸子,我不想变成瘸子。”
高远趁机握住孙丽娟的手,柔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