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上了,梁听南问:“这是谁?”
“是他的助理,而且听他三姐的话。”我这才发现梁听南仍握着我的手,连忙抽出来,说,“咱们走吧。”
梁听南却没有动,而是说:“别怕,这是一件好事。”
我问:“怎么会是好事?我不想再这么做了。”
我爸爸是我最重要的人,可梁听南难道就欠我的吗?
人家也有父母亲人,也是活生生的。
“这一位肯定会告诉他,他就算从现在开始往回赶,也需要至少十二个小时。”梁听南说,“足够让他冷静了。”
我说:“冷静了有什么用……”
“冷静了,”梁听南说,“就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不至于冲动把我打死了。”
我正摇头,他再度握住了我的手:“如果你懂得推波助澜,也许当场就能把婚离掉。”
我问:“我……怎么推波助澜?”
“让他死心。”梁听南看着我的眼睛,说,“告诉他你爱我。”
我和梁听南一起来了酒店。
酒店是梁听南选的,他说公共场合比较安全,也怕闹得太大被邻居说闲话。
我对此没有意见,跟他一起上了楼。
房间就是普通的大床房,一进来,梁听南就到床边坐下,笑着抬起头,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说:“过来呀。”
我挂好外套,站在门口,环顾着房间,真心地感觉到了强烈的逼仄:“这个房间会不会太小了?”
梁听南眉峰挑起,带笑瞧着我。
我被他看得有点尴尬,不由得看向别处。
梁听南笑着站起了身,朝我走了过来。
我知道不该,但还是很害怕,退了几步,贴到了墙上。
这不是我故作姿态,实在是真的很紧张。
忽然覆来阴影。
是梁听南,他撑到了我的身侧,与此同时,灯光暗了,我的视野里逐渐陷入一片黑暗。
脸颊上传来淡淡的热意,梁听南的声音近在咫尺:“现在感觉好些了么?”
他问得很轻、很温柔。
我颤声说:“你还能看到我吧?”
“我得看到才行。”他说着话,我感觉脸颊覆来了一只手,轻抚着。他在我的耳边狎昵,“我希望可以把每一寸都看清楚。”
我咽了咽喉咙,说:“你不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