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很久。”
她轻轻说:
“到时我会联系你。然后,我们再好好谈谈。用比较理智的心态说说话。我现在的情绪,其实还是很不稳定的。也许现在,我们谈着谈着就能谈崩。”
她垂下了头。
他双手插袋,定定看她:
“好。那我等你电话。你走吧!我看着你走。”
“再见。”
苏锦抓着包,投入了茫茫人海。
靳恒远看着,眼中是满满的包容。
她从来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小的时候如此,长大后,还如此。
他记得她还是小书的时候,曾说过那么一句话:
“二斤哥哥,人身上怎么就没壳呢?就像田螺。要是有壳,被人欺负了,我可以躲在里头。就不用怕挨打,也不用担心被罚着淋雨生病了……”
长大后的她,因为在感情上受了严重的伤,她真的为自己造了一个保护壳。一感应到可能会危及她未来安宁的事要发生,她就会进行自我保护。
她在害怕受到伤害。
因为有前车之鉴。
更因为,在她的世界,与她来说,谁也靠不住。
所以,她已习惯了凡事靠自己,哪怕遇上可能是自己力不能及的事,她也要冒险靠用自己的方式去解决。
要是实在解决不了,就只能忍气吞声。
可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常常去忍气吞声,怎么办呢?
只能防患于未然。
在可能发生伤害前,进行自我保护。
其实,活在世上的人,谁又没受过气,受过委屈呢?
只是有些人强势,会有后来的扬眉吐气;有些人弱势,日子常过的战战兢兢,过的窝囊;有些人很努力的做着本份的工作,但求无过:不张扬,也不低声下气,努力经营生活的同时,把自己严严密密的保护着。
她是第三种。
求着平淡,求着安稳,求着不受伤害。
所以,她才会抗拒。
这丫头啊,真是太让他心疼了。
苏锦漫无目的在街上逛了一圈,只买了一束鲜花——养母最爱的白色郁金香。
一辆出租车,将她带去了育才小区。
开门进房,苏锦很惊讶。
“暮笙,你怎么回来了?”
那个从来不知道要整理的苏暮笙,竟在养母的遗像前擦着台面,正目光深深的睇着照片上的人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得叫,回头也惊怪的叫了起来:
“姐?你也来了?不对,你怎么一个人啊?”
他往外头张望着: